“是,文姨,以后我会常回来的。”
“这就对了。哦,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你爸妈带个外孙回来呀?”
林雪儿闻言窘困起来。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望着爸妈殷切的目光,林雪儿觉得尴尬,嗫嚅道:“文姨,哪里有那么快?”
“文姨,你放心。我跟你们保证,不出两年你们就能看到了。”雷烈风大言不惭说。
听了他的话,家长们都兴奋起来。林雪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色羞愤滚烫。为了缓解窘状,林雪儿问起了苏家其人他的近况。“文姨,叔叔好吗?苏哥呢?”
“雪儿,大家都好。你叔叔现在公园和朋友下棋,如果他知道你回来了,说不定棋都不下了。还有你苏哥,他已结婚了,小孩都两岁了。”文芳知道她的心结,所以语气很欢快。
“是吗?这就好。只要你们都好,我才不会那么内疚自责。”
听到她的话,一屋子人都心头略沉。虽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心底也在慢慢放下,但毕竟这件事对两家人来说都影响至深。虽说错不在任何人,但无论怎样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一件伤心事,何况她还那么年轻,刚出大学没多久,恋爱都没有谈过,人又那么善良美好。两家人的关系又恰恰是那么密切融洽。她的殒落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和枷锁。
“事情都过去了,我想子岚也不愿意再看到大家为她伤心难过。”最后还是雷烈风打破了沉寂。
“对,我们活着的人应该开开心心的,这样子岚看到了也会高兴的。”文芳率先反应过来。接下来的聊天都绕开了那个沉重的话题。气氛渐渐轻松,坐了半个多小时,文芳就告辞回家了。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不急着回去上班,第二天找了个时间两家人吃了餐团圆饭,也算介绍雷烈风给大家认识。雷烈风这家伙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高高在上,变成了一个十足的体贴暖男,把四个老人哄得眉开眼笑,逢人都说他的好。
看到他讨得长辈们喜欢,其实林雪儿心里也是甜丝丝的。所以对他的自鸣得意一脸臭屁,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到了第三天,在林父林母的说什么来了北京怎能不去长城走走的热心推荐下,然后在文韬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下,林雪儿只好舍命陪君子带着那家伙游长城去了。
勉强爬上长城,林雪儿的双腿都在打颤。脚更沉重得像个巨大的铅球挪都挪不动了。余光瞥到雷烈风那货像个无事人似的迎风而立,她心里吐血之余不得不佩服他的好体力。没办法经常锻炼的人就是不一样。
看到她像哈巴狗似的吐着舌头喘着气,雷烈风笑得暖昧。”Silan,你太弱了,该锻炼了。否则,以后怎么跟得上我的节凑?“
盯着他贼贼的笑脸,林雪儿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他调戏了?她双眼像淬了火似的瞪向他,如果脚能动,她肯定一个飞毛腿扫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雪儿的体力才慢慢恢复过来,整个人像死个翻生。正在这时,也不知哪里的景致触发了他的诗兴,忽然听他说了一句:”‘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这句话说得不错。“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林雪儿噗嗤笑了出来。作为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林雪儿其实也只来过几次。这无关其他,实是与她本人的性格有关,她喜欢安静,并不太热衷运动,尤其是这种高耗能的运动。
长城的宏伟见证了多少帝王的浮沉、朝代迭失交替、历史的变迁、万物的复苏还有沧桑变幻?!这并不是一两句话一两句诗就能概括得了的。
“你都变成诗人了。”林雪儿笑吟吟道。
雷烈风斜斜睨着她,丹凤眼笑得幽深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