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长空在前面走着,后面的诸葛虚心使出吃奶的力,才勉强追上去,砚伯笑着说:“公子,你就不要和虚心计较了,他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怪那些外国人太嚣张和凶残了。”
龙长空也不停脚,头也没回,嘴里回应着说:“你现在这么惯着他,以后还不知道他会造多大的杀孽,世人都有好生之德,那些外国人虽然该死,但咱们也要寻到主犯,切不可连无辜之人也痛下杀手。”
砚伯道:“目前在我中华之土地上的外国人,哪一个不是手染鲜血?我辈就是太过迂腐,死背圣典,以德服人,乱世之中,好好的善人,也会逼成强盗,哪有什么人管你德行高尚,目前黄河水灾,长江泛滥,很多地方,满目疮痍,有的地方还发生了人吃人的惨事。”
龙长空听得砚伯说到人吃人,心惊一下,停下来,差点被后面的诸葛虚心撞上,问道:“砚伯,此事可真?”
砚伯长叹口气,道:“你去昆仑的时候,我回了一下HN岳阳城里,已经是哀鸿遍野,无数家庭妻离子散,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也见这大大小小洪水无数次,却从没有一次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一切,都是自从洋人来了之后,把控了中华的土地,抢占了良田,印刷了货币造成的,唉,公子,城中除了那些与外商勾结之辈,其它乡民,真是惨不忍睹,卖子求荣,卖女葬父之事,三步一摊,五步一行。”
龙长空嘶叫道:“难道我堂堂大中华,竟然没人管这些事吗?”他说的声音很大,旁边走过的人回头看看他,私下纷纷道:“我们大中华已经四分五裂了,谁还管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死活啊!”
他们说的声音都不大,而且神情闪烁,心怕旁边的人听了去。也有几个老人,年岁已高,口中高呼:“堂堂中华,哼,都被你们这些乱党余孽坏了好事,要是大清帝国还在,我……我八旗子弟,定让那些洋人……让那些洋人灰飞烟灭。”他说完,激动得差点断了气。
周围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龙长空他们,现在大谈国事,可是犯子大忌啊,且不说洋人不喜,当权政府也不爱,他们都想着在这场乱世中浑水摸鱼呢。你一个乡下小子妄谈国事,岂不是拿着自己的脑袋往裤腰带上挂。这时走来一个军警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嚷嚷地道:“你们在干什么呢,想造反吗?”说完就朝围着的人乱打一通。
龙长空跨步上前,一把捉住棍头,道:“他们都是父老乡亲,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那人显然不服,道:“哎哟,看来就是你在这里捣乱了,兄弟们,给我拿下!”他一声令下,人群中又冲进几个同样着装的人,乱棍向龙长空打去。那几个老人早吓得瑟瑟发抖,道:“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旁边站着的人连忙把老人拉出圈外,道:“你不想活了,乱说什么呢,大家都会被你连累的。”
龙长空脚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身形一顿,那几个人手中的棍子就到了他手里,他冷冷地说:“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胡乱执法。”
“哟,看不出你小子还会点小把戏,”带头人饶有兴趣地说:“你以为你会点三脚猫的功夫,我们就怕了你吗?哼,真是白痴,比你功夫厉害的人我们也见过,不过都已经见了阎王,你要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还可以少挨几下鞭子,如若不然,定把你碎尸万段。”
龙长空还沉得住气,砚伯已经被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道:“你们还有王法没有,你们还是不是中国人?”
带头人的大手一挥,道:“把这老东西拿下,先掌嘴二十。”
龙长空长叹一声,道:“砚伯,你和我说世界已经大乱,我还不相信,刚才我还责备虚心手段太毒辣,看来乱世之中,非是要以德服人,而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