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纱包住身子,巧妙地披在肩头遮掩脖颈连带盖住衣袖上的血渍,外面的侍卫们应该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妥。
若是就穿着这身染血的衣服,我想即便是有昱澜王的玉佩想要离开却也未必,只怕会引得昱澜王很快赶过来,那下面的两个人就没办法好好说话了。
果然,一出阁子,离阁子最近的几个侍卫就斜着眼瞄了过来,我只管装作无事,走到一名侍卫跟前对他说道:“转告陛下,一切安好。不过今天血煞气浓,非到太阳落山任何人不得进入阁子。”
想来这话昱澜王听的明白,不到傍晚是不会进去听海阁的,而这期间,云上跟那泷司怕也说完话了。出了宫坐上回家的马车,我纳闷自己心里竟没有怨恨的念头。
或许也知道自己再不用见那个泷司了,或许是从云上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
低头看着自己一片鲜红的袖子,我只希望溯月还没有醒来,这样至少我能掩饰下胳膊上的伤口。
回到家中,原想直奔我那房间换身衣服再说,就被青痕迎头撞见。
“小见,你的胳膊,你的胳膊......”
我赶忙举手做出噤声的手势,“嘘!”
“我急着赶回来,跑的太快了,结果没看到眼前的树,被横出来的树枝刮伤了。”
“脖子那里......”青痕伸手指向我的颈部。
“被挡到了。”我一边用手示意脖子这里撞上了大树干,一边说道。
“你最近很倒霉呀!要不要去去晦气?”这小家伙深信云上那招火燎的法子是去晦气,我心里一个劲地哀叹,不过嘴上却说着,“好。”
我深信溯月还在睡,并没有醒来,也清楚云上跟他喝的只怕不是同一种酒。
心里若有所思,青痕却是拿着火折子点了树枝绕着我身边转个没完没了,我“哈哈”大笑,小家伙却急着喊道:“别动啊你,别动,会烧到头发的!”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人笑的更欢了。
溯月,你什么时候醒?我已经帮完泷司,等你醒来,我们就可以回去伯海,在那里,我会为你盖间房子,让你安心地住着。
我的眼睛向着院角看去,瞅着那一堆歪七扭八的建造,很奇怪自己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惭愧。
换过衣服,去青痕房间里看着依然在熟睡的溯月,明明他的被子一如我早起离开时一样平整,我却还是手闲的又去弄了弄。
而后便是跟青痕俩个跑去里院的大台子上钓鱼,等着云上晚上回来烤给我们吃。
太阳一点点下落,我计算着云上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他回来后我们该怎么告别?
对了,我还有他给我的一袋买房子用的金珠......这东西要不要还给他?还是不要吧,那颜色瞅着挺顺眼。
满台子上都是各种乱蹦乱跳的鱼,心里明明知道鱼竿这东西在青痕手中根本派不上用场,但是瞅着那些义无反顾一次又一次咬着鱼钩的鱼,我对青痕的表现还是很赞赏的。
至于我,一条鱼也没钓到,无所谓,我只管去屋子里头找了各种桶、盆,盛了水后将那些鱼一个个丢在里面。太阳落山,我和青痕返回里院,院子里一丛篝火燃的茂盛,不用说云上已经回来了,还取了鱼为我们烤着,做好了让我们解馋的东西。
青痕高兴地吃着,我也是吃的香,不过眼睛却有意无意地向着云上看去几眼。
不对劲,这家伙明明回来了却不到台子那里找我跟青痕,招呼不打只管一个人在这里烤鱼,他有心事。
晚上等到青痕睡着,我敲敲门进了云上的房间。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