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泽深这边问这话,程仵作那里也很快有了结果。
石小姐周身没有伤口,死前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只是表情扭曲,虽双目紧闭但亦透着惊恐的神色。
“石小姐,可有什么宿疾?”听完验尸报告,沐泽深又转头去问石怀成。
“小儿有心痛的毛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我们一直极重调养,现在已经好多了。”石怀成脸色愈发的不好看:“我女儿突然暴毙,绝不可能是因为宿疾突发!”
“侍郎大人放心,泽深明白。”沐泽深点点头:“为何到现在还不见严郎中?”
“绪然已经来了,就在前厅,少卿要见他?”石怀成问。
“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探花爷。”
“那请随我来。”石怀成刚走两步,又停住,含着眼泪的眼睛回望安静躺在床上的,石小姐的尸体,哑声问道:“本官是否已可以收殓小女尸首。”
“侍郎……”程仵作想说什么,却被沐泽深抬手打断,男人点点头:“已经可以了,多谢侍郎大人相助。”
“好,好……”石侍郎拭掉眼角的泪,冲跪在地下的两个丫鬟道:“去吧……好好伺候你们小姐最后一程。”
院子内外,因石侍郎这一句话,哭声更大。两个跪在地上的丫鬟手脚并用爬到床边,一点也不害怕早已僵硬的尸体,嚎啕大哭着。
从哭声中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做不得假,慕思归瞧着那两个丫头,知道她们主仆间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唉……以前阿爹提出要给她找个使唤丫头时,自己要是不拒绝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培养出一个好姐妹呢。
可惜现在她大了,什么都能自己干,再提出这个要求,一定会被阿娘骂一顿吧。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女孩的脚步却不停,跟着石怀成一路去了前厅,一进门,就看一个男人脚步不稳直朝他们扑过来。
“侍郎大人……月儿……月儿她?”严绪然的眼睛通红,脸色憔悴,全然没了当年那个玉面探花的风采。
“月儿已经去了……”
严绪然僵在原地愣了愣,突然发力就要朝内室冲,却被被沐泽深一把拽住:“不要拦我,我要去见月儿……”
“严郎中,节哀。”沐泽深木然的说着安慰话,握着对方的手却不松开:“只是本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你,还请严郎中配合,好早日还被害死的石小姐一个公道。”
“你是说,月儿是被人害死的?”严绪然不可思议的盯着拽着自己的大理寺少卿,拼命摇头:“不可能,月儿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会有人会害她!”
“这点我们也很费解,所以想问问严郎中知不知道,为什么石小姐院内每夜都会响起《苦伤夏》了。”男人嘴角一勾,狭长的眸子半眯住,精光从其中透出。
“《苦伤夏》?”严绪然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摇头回道:“不知道,我很少看戏。”说罢,男人像是琢磨除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扬声反问:“怎么,你怀疑月儿被害跟我有关?”
“严郎中哪里话,不过是例行的问话而已。”沐泽深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多想,随即又问:“我想再问严郎中,是不是给石小姐送了凝神香?”
“是,我送过,我知道月儿最近一直睡得不安稳,她又有心痛的毛病,我怕她休息不好会旧疾复发,就去买了点凝神助眠的香给他,是在闻香楼买的,不信可以去问问那里的掌柜。”
“严郎中严重了。”沐泽深笑了笑,对段文德和石怀成一一行了个礼:“二位大人,我的问题已经问得差不多,就先行告辞了,侍郎大人,若是有什么消息,下官会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