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少卿不愧是大理寺这一代的翘楚,严绪然此番做的如此天衣无缝,居然还是叫你查出了真相。”公堂上只剩下四个人,石侍郎也不遮掩,干脆将话挑明了问:“就连我当年极力掩藏的,我女儿的那件事,也都被你知道了。”
“侍郎莫怪,其实当年那件事,是下官猜出来的。”沐泽深行礼道歉:“今日若不是严郎中顽固,我亦不想提起这件事,损了石小姐的颜面。”
“猜?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个猜法。”
“京中各家小姐最爱办个花会酒会,伯府的几位小姐也常被邀请去参加,那日也巧,我一早去给伯爷请安时,听见家中的几位姊妹正在讨论今日的花宴,她们说期待了几天的裙子,居然石张两家的小姐谁也没穿,她们没见着裙子,有些失望。我当时就好奇,却也没多想,直到碰到这桩案子,我想起了这件事,便想办法去查探,最终查出了这件旧事。”男人模糊了很多细节,在场的诸人也没人会追问他是如何查探的,末了,男人又补了一句:“天下的事向来就是这样,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严绪然和安娴郡主之间的事情呢?”段文德也来了兴趣:“这事儿连我也都还没听说。”
“这件事我是从思齐嘴里问出来的,后来我又去侍郎府上拜访了几次,那几次都看见遇见了严郎中,可我发现,每次思齐出现,看向严郎中的目光中都带着些嫌恶,好奇之下,我就像思齐打听出了这件事。”沐泽深一改之前的丰神俊朗,又变回了木头疙瘩,回答的十分刻板。
“沐少卿心细如发,叫段某佩服。”
“世子爷谬赞,不放过任何细节,本就是下官应做的事情。”
沐泽深破了案子,后面就是许蒙的事情了。
瞧着许蒙写结案文书,叫慕思归想到了一个词——叹为观止。
“许大哥,你这记性也太好了吧。”瞧着笔走游龙的许蒙,慕思归惊叹着:“不过是听了老大说一遍,你居然能将全部细节都给写出来!”
“那必须的。”张大牛一手搭上了许蒙的肩膀,笑道:“你许大哥这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事,可是我大理寺一绝啊。”
“所以你们以后在我面前说话做事都小心些,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我可是会记一辈子的。”许蒙用笔将张大牛的手给拍了下去,抬头对慕思归道:“你老大不是让你回家休息吗,你怎么还搁这儿杵着。”
“这不刚破了案子嘛,太高兴了,睡不着。”慕思归嘿嘿傻笑:“大家辛苦了这么久,终于将案子破了,要不然今晚上我给大家做顿好吃的吧。”
“我看着行……”张大牛搓搓手,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
“你既然不累,不如多去练练功夫。”沐泽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男人扶着挂在身后的横刀从门外进来,因逆光站着,显得格外英武不凡。
“哎呀老大……小野他这不是念您这段时间晚上要去严府盯着,白天又要找线索,太辛苦,想孝敬孝敬您吗。”张大牛赶忙替慕思归圆场,说话间还不忘给慕思归打眼色,女孩立刻心领神会接道:“是,老大您辛苦了。”
“原来你们这么有小心,既然如此,我看也不用慕容野做饭了,既然要表孝心,干脆你们请我去庆祥楼喝酒吧。”
“老大……我那点月钱自己吃饭都不够了……”听闻此言,张大牛一秒认怂。
“少卿。”沐泽深刚想开口再说什么,一个寺差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寺外有位了尘大师求见慕容野。”
“找你?”沐泽深狐疑的盯着慕思归,女孩却在听到这么名字后露出一个笑容。
“啊……是了尘师傅啊,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