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您,您一直打听我夫妻二人的事情,可是李桃出了什么事情?”见这位穿黑色官服,系红色镶银边腰带的官爷,李庆伟似是终于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太对头。
瞥了那畏首畏尾的男人一眼,沐泽深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问李猛:“你昨夜可有听到李庆伟和李桃争吵。”
“听到了。”李猛冲李庆伟翻了翻白眼:“他俩没有哪天是不吵的。”
“何时开始争吵?”
“戌时左右吧,他到家那会儿草民正在院子里劈柴,听见他刚回去,李桃就跟他吵起来了。”
“是为什么吵你知道吗?”
“听得不太清楚,李桃好像是在骂李庆伟乱花钱。”
“之后呢,李庆伟说他离开了家,是吗?”
“是。”点点头,李四想了想:“草民听见李庆伟推门出去的声音,而后李桃好像在院子里哭了一会儿,就再也没声儿了。”
“那后来李桃离开家,你知道吗?”
“不知道,劈完柴草民就回屋了,因为第二天要起得早,草民晚上都睡得特别早,又害怕外面的动静把我弄醒,草民家的门上会铺一层稻草帘子,除非外面响动特别大,一般进屋后就听不太见外面的动静了。”
“好,我知道了。”男人挥挥手,示意李猛可以退下,这才转向李庆祥,却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侧过头,对后面吩咐道:“抬过来。”
什么抬过来?李庆伟伸长脖子张望。
很快,两个寺差就抬上来一个蒙着白布的担架,从凸出的轮廓来看,白布下面躺着的,似乎是个人。
“认认吧。”指着担架,沐泽深对李庆伟道。
“认什么?”李庆伟没敢直接过去,依旧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
“认认看这是不是你老婆。”没时间跟他磨蹭,张大牛走过去,一把掀开白布,露出下面的尸体。
瞧着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尸,包括里正在内的三个男人脸色瞬间一白,李庆伟更是瞬间瘫软在地。
“今早你们村的猎户李铁牛在自己设下的,猎捕野猪的陷阱内,发现了一具女尸,经他指认,说死者是你娘子李桃,你来认认,是不是她。”男人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像是哄小孩似的哄着李庆伟。
被吓得浑身直哆嗦的李庆伟低着头,不敢去看,沐泽深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拽着他的发髻,强迫他抬头去看。
“是她吗?”男人温和的声音里不但没有丁点的暖意,甚至带着一丝残忍。
慕思归又走回队伍前方,正好站在李庆伟正对面,她看见男人瞬间红了眼眶,豆大的泪珠从一双大眼里落下,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半天,才用嘶哑的声音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李桃既然已经去了很多次京城,这条路应该走很熟了才对,为什么会走到偏离大陆十几里的深山之中?”松开他的发髻,男人的手又搭回腰间挂着的横刀上:“你说你戌时离开家之后就去了李四家喝酒,直到亥时才回去,会不会是你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忿,接着酒意,把李桃给杀了呢?”
“不,不!”李庆伟手脚并用的爬到李桃身侧,刚才被吓到瘫软的男人毫不避忌的抱起自己妻子的尸体嚎啕大哭:“桃桃,我的小桃桃,是谁害了你,是谁害了你啊!”
“官爷,草民昨夜真的没听见其他动静啊!”李猛也吓着了,怎么好好的李桃说死就死了?“今早草民送菜回来之后,听见李庆伟家院子里传出了磨豆子的声音,草民还以为……还以为……”
“既然如此,就去李庆伟家看看吧。”男人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命人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