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一个中年男警官走进审讯室旁边的房间，看着即时投影出的嫌疑犯问道。
“局长，从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很难找到他的上家，王猛的口供上说是因为赌博而欠下230万，之后赌局牵头人找王猛，说近距离拍摄管明新厂子的视频资料，可以获得100万起步的佣金，视总时长、清晰度和内容而上涨价格，最高5000万。”
“我们有通知隔壁分局，目前已经抓获绝大多数赌客，但这个牵头人目前还没落网，从出关记录来看，下午那个人就已经出国了，目标地是越南，暂不确定对方之后的行程，调取身份发现，对方早年蹲过监狱，后来跑国外混了几年，名面上是一家海外贸易的老板，而那公司只是个皮包公司。”
汇报着，年轻的警官起身让座。
“这次还是管明那边传来的消息？”坐下后，这位局长皱眉问道。
所谓‘管明那边’，也不过是双星伪装成自动报警系统去报警罢了，从行为、携带物、距离等多方面进行综合判定，并给予出不同级别的报警方案。
如王猛这类的，算是乙级，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业余的间谍活动，甲级就是专业的，而丙级则是路人好奇的那种。
毫无疑问，不同级别的报警方案对于分局内部对嫌疑犯的判定力度也是不同的，王猛这类的，肯定不是治安拘留能说得过去的。
“是的，12点27分我们接到报警电话，随后立刻出警并且对嫌疑犯进行抓捕。”年轻警察点点头。
“特么的，大半夜也不让人睡个好觉！”局长听到后，骂骂咧咧地说着，也不知是骂自己人不给力，还是在骂王猛半夜行动。
“邹秘书一会到咱们局里，你去门口盯着点，来了直接通知我”食指敲了敲桌面，局长说道。
“是，局长！”下意识地立正，年轻警察大声喊道。
邹秘书是沪市大佬的秘书，管明或许有资格不去记他的姓名，但这并不意味着在这片土地上，他没有资格发出声音。
而事实上，邹秘书对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沪市大佬的意思，没多少人会轻视他。
没有披星，但却伴随着月亮，邹秘书脸上带着疲倦走进分局大门，没走两步，之前的那位中年局长笑脸相迎地走出来。
“邹秘书，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休息。”
“金局长客气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握握手，邹秘书露出一个微笑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是个公安分局，正常来讲，邹秘书就算全程冷脸都没问题，毕竟这种事，对吧。
但问题是这个分局是依托管明新厂子而设立的，或许级别不高，但作用很大，邹秘书不可能完全拒绝对方的善意。
“邹秘书，先去我办公室坐坐吧，正好我也汇报一下这次事故。”笑容收敛，金局长也知道要开始正事了。
“可以。”点头，邹秘书跟在金局长身后。
沸水淋在干枯的茶叶上，茶叶舒展的同时，也升起屡屡水雾。
“事情是这样的……”金局长把他所知道的情报一一说出来。
邹秘书一边听着，一边随手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关键字，主要是为了白天向沪市大佬做汇报用。
“没记错的话，这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吧。”等金局长汇报完毕后，邹秘书皱眉想了想，说道。
“是的，这三次从行为上初步判断，最少涉及到两个不同的境外势力，不过中间渠道缺失，我们也很难判断，之前也有申请技术支持去破译对方手机号、网络讯息，但每到关键位置就断线了，很可能是他们从某一环开始就使用纸条进行交涉。”金局长有点蛋疼，虽然邹秘书没明说，但他也知道对方是给他留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