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岁了。
“唉,别提了,现在的年轻人。”她挪过那杯子红酒,咕噜咕噜饮完。
“啧啧。看你闺女都有男朋友了。你几时才找呢。”
“你就取笑我吧。”
“小惠啊,要不来我店里打工。”
“不要吧。”她似在拒绝。
“我那里呀。什么样的男人都有哦。比你那个赌鬼好多了。”
“唉,知子。你说笑了。我这样的老女人谁还会在看一眼呢。”她不自在的注视着桌面,里边倒映的那张神色苍老,皱纹多是的脸,令她恶心。她干的那份工作本就肮脏,又怎会特地打扮自己呢。也只有盛无岩生前会对她那样好过了。
“啧啧,小惠。你说我以前呢。也不这个样。”她注视着她的脸。她与她简直天差地别。
“怎么能这样说呢。”
“唉。姐妹一场,我是为你好。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吧。”她笑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
她接过。那是某美容会所的会员卡。
“哝,里边还有钱,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这,知子我怎么能用你的钱。”
“不要说了。干杯。”
她举起杯子与她对碰而饮。
她回去的途中,心情好了许多。她瞥着表,晚上九点。小音的男友也该回去了吧,她想。
她径直回到了家门口,先耳朵贴在门上,没察觉到有何动静。她拿出钥匙在锁孔里扭转,可门被反锁着。她敲门喊了几声,里边依旧没动静。她有些烦躁,拨通了女儿的电话。没有接听。她气恼的靠在门前,不久,又把耳朵贴在了门上,那是她女儿手机铃声。难道出事了?她想。她报了警,不久警察赶到,撞开了门。
她的女儿全身赤·裸的被捆绑着。胶布封住了嘴。她已经不醒人世。她被送去了医院,脉搏很微弱,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是捡回了条性命。
“叫什么。”
“尹恩惠。”
“她是你女儿。”
“是的。”她把和小姐妹一起约会的事一并交代了。还有嗯嗯的声音。
“那么说,你下班的时候就发现了。”
“是的警官。”
“你以为是你女儿和她男朋友在...”警官怀疑的注视着她。
“是的。”
“你难道不生气吗。”
“当然生气。”
“那你当时怎么就放下不管呢。”
“我...”她低了头。她的理由令她自己都感觉可笑。就因为几个小鬼。
“好吧。去陪陪她吧。等她醒了务必通知我们。”
“嗯。”
她走出了警局。整个人似在哭泣。她摸到了兜里的会员卡,凄凉的看着。她拨通了知子的电话。
“哦!小惠!我就知道你会一起的。”对方传来兴奋的声音。
“对不起。知子。我...”
“怎么了。”
“我不能去了。”她没能说出来,女儿的事。
“小惠啊。今天有个老板专程来的。”
“嗯?”
“之前跟他说起了你,他对你很有兴趣呢。”
“是吗,可是知子...”她停在了那家美容店门口,从玻璃块上照看自己,多么丑的脸,多么邋遢的穿着。
“小惠,机会过了就没有了。弄得漂亮点哦。”对面传来嘟嘟的声音。
她呼出口气,怀着心跳走进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