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发簪也不是太恰当,因为她的手并没有触碰到发簪。那女子的手隔着一段距离在发簪上来回移动,好像想从头上拔出发簪又不敢的样子。
犹犹豫豫,李纯钧能够明显感受到屋内女子的焦躁。
柳鸿逸与李纯钧屏气凝神,他们想看看屋里的女子到底在干什么。
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不动大概有半个时辰,显然她并不知道李纯钧和柳鸿逸在屋顶偷窥。良久,那女子叹了一口气,突然站了起来。
李纯钧和柳鸿逸见那女子突然站了起来,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异样,顿时紧张了起来。
那女子从梳妆台前站起来之后,并没有抬头看屋顶,而是直接走到床边。看样子,女子是要准备睡觉了。
大半夜的,也该睡觉了。
李纯钧松了一口气,等到女子睡熟了,他和柳鸿逸便好动手。
女子不知有人在偷窥,所以睡觉之前准备把身上的白袍脱掉。只见她将腰间的丝带一拉,白袍便随之一松。本来丝带系着,那少女的细小的腰身被白袍裹着,李纯钧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少女腰带一松,白袍自然下垂后腰肢在丝绸里若隐若现,白丝绸里面是朦朦胧胧的白皙肌肤与曼妙胴体,这更显出一番韵味来。
看着看着,李纯钧竟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女子浑然不知,竟已将白袍褪下。香肩半露,肤白如雪,李纯钧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姑娘要是再这么脱下去,李纯钧估计得流鼻血。
女子将白袍褪下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李纯钧在屋顶看着,发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刚才要来方府偷回春镜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现在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喘不过气来?
不就是一个姑娘吗?至于吗?
李纯钧已经开始反问自己。
“好看吗?”柳鸿逸见李纯钧眼神专注、表情怪异,便拍着他的肩问道。
柳鸿逸这么一问,李纯钧更尴尬了。他慌忙轻声地说道:“那个……那个等她睡了我们再动手吧。”
李纯钧话还没有说完,屋中的女子突然又将白袍穿上!
那姑娘难道发现了自己?
李纯钧的心里一阵紧张。
这女子的行动确实非常诡异。
幸好这是李纯钧白担心了,屋中的女子并没有发现屋顶上的两个人。她整理好衣服,又坐到了梳妆台前。女子仔细辨识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镜子中显示的是别人一般。她在照镜子的时候,右手慢慢地划过发际,最后又落到了那根发簪上。
女子的手终于落到了发簪之上。
突然,那女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将发簪拔了下来。李纯钧不知道为何,在拔出发簪的一瞬间,女子像是强忍着疼痛一般。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镜子!
莫非少女面前的那面铜镜就是柳鸿逸要偷的回春镜?
柳鸿逸不是说过,那回春镜具有返老还童的魔力。难道那女子大半夜的照镜子就是在施法?
李纯钧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请诡异。而屋里的女子此时身穿一袭白衣,也让感觉有一种阴森魍魉之感。
李纯钧低声问道:“柳大哥,那个是不是回春镜?”
声音很低,低得连李纯钧自己都快听不见。
柳鸿逸抬起头来看了看李纯钧,满脸疑惑地说道:“好奇怪,好奇怪……”
李纯钧急问:“哪里奇怪了?”
柳鸿逸道:“虽然回春镜我并没有见过,但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刚才那姑娘看上去非常痛苦,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