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怎么去找那只惑魔?”伊戈艾喝了一口麦芽酒,提出了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搜遍整个秋贝鲁山的话,棒恰恰大叔的委托我们可就来不及去完成了啊!”
“这个简单,回半山腰找水纹风蟒和炎狱双头犬。”克利宝一听安尔这么说立刻直摇手:“我不去我不去,回去找死啊?”安尔于是便耐心解释了起来:“等到了明天,两只八阶魔兽肯定已经分出胜负了。并且,赢的那只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指不定会同归于尽。关于惑魔,虽然还不确定,但我之前就说过,这两只巨兽打起来估计是惑魔捣的鬼…不说这只惑魔要花多少力气,费多少心机才把一只轻而易举能踩死自己的魔兽引去另一只魔兽的地盘上。你们先想想,用水纹风蟒和炎狱双头犬的尸身可以制作多少魔族的武器和铠甲,换做是你们,有可能不去收取这个回报吗?即使不是惑魔搞的鬼,跑一趟远远的看上一眼,万一能拾点好处我们也不吃亏。趁这个机会给布莱克大师带点谢礼也是好的啊!”克利宝这下子变得比谁都积极,毕竟是八阶魔兽材料,随便卖出去一点都要发大财。四人又喝了些酒吃了点肉就围着篝火睡下了,赛伦斯主动包下整夜的守望工作,其余三人也没有拒绝,毕竟都受了伤,早点养好伤势才是最重要的。
一夜无话,安尔在天还未亮的凌晨就醒了。趁着篝火还没有烧尽,安尔低头拆开包扎的纱布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伤口,虽然仍未好透,但明显开始愈合,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不过安尔倒是颇为奇怪,这一次受伤毫无斗气和法力影响,几人所带来的治疗药水也是乔尔克尔亲自调配的。照常理来说,这一回受伤的恢复速度应该比挨了赛琳娜一击要迅速得多才是…难道是因为魔气?可食人魔王当时的魔气全部用来维持行动,安尔能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被利爪攻击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其他的能量攻击,这个解释根本说不通。从帐篷里走出来把放哨的赛伦斯打发去睡觉,安尔坐在篝火前开始冥想,顺带思考着应对惑魔的计策。“不知道魔族能不能感应出自己的同类,如果那个惑魔发现我是魔族余孽…”
日出东方四人便踏上了回半山腰的路,这一次他们可不会再傻乎乎地走在大路上了。安尔一路展开感知,带着克利宝、伊戈艾和赛伦斯贴着树林边境走。走了很久,并没有遇到怪雾,也没有听到兽吼,安尔明白,那两只八阶魔兽可能有一只已经败亡,另一只如果活着肯定也离死不远了。“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腥臭味?”克利宝冲着前方嗅了嗅鼻子,空气中此时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安尔也吸了一下鼻子,沉声说:“我们应该快到地方了。”于是四人加快了脚步,在树林中飞奔。
又走出几英里,四人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大树被砸倒了一片,炎狱双头犬的尸体映入眼帘。两只头颅都已经闭上了双眼,舌头耷拉在嘴边。双头犬浑身都是恐怖的伤口,像是被无数把巨剑给砍出来的一样,皮肤沟壑中的岩浆都已经不再灼热发烫,反倒全身的皮肤像是干裂了的黑土一般。“好可怕的风刃,那天水纹风蟒要是先用这一招我们可能都已经在冥域下棋了…”伊戈艾此时有些后怕,想想那天水纹风蟒的蛇头就离自己只有几英寸,不禁打了个冷颤。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四人看见炎狱双头犬的身上搭着一只巨大的蛇尾,显然就是当天的那只水纹风蟒的尸体了。安尔心中感叹,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是两只八阶魔兽,已经死了一整夜,也没有别的魔兽来啃食尸体。若是换做一般的野狗蟒蛇,一夜过去早就尸骨无存了…克利宝一看水纹风蟒已经死去,当即就想冲上去分尸搜刮,凯旋回家了。
安尔蹲下身子伸出手拦住了克利宝,略微摇了下头,向一个方向努了努嘴。克利宝顺着安尔撅嘴的方向望了过去,树林外不远处,山间大路上,那是拿着锁心弓背着箭袋的伊戈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