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叔谋绿豆眼霎时一亮,顿时恍悟,心底嘿嘿一笑,暗笑原来咱这位寇统领是要银子,悬着的心便垂了下来。
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麻叔谋的这一金钱理论朝越现代人了近千年,可谓始作俑者。
他狡黠一笑,伸手入内裤,信奉只有贴身放置钱财才能安保的麻叔谋从裤裆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鼻口狠命的闻了一闻,恭恭敬敬递到寇小饭身前,谄声道:“寇统领,小意思,还请您笑纳。”
大张旗鼓的行贿,理所当然的受贿,这俩人非但没有半分羞愧之意,竟相视对笑起来。
见到银子不开心的人没有几个,但寇小饭此时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麻叔谋从内裤中掏出的银票他实在感觉有点恶心“麻大人,你这银票也不怕捂馊了?”
麻叔谋嘿嘿笑道:“禀寇统领,卑职家中的母老虎管的严实,卑职的私房钱只能藏在这隐蔽之处了,不过请寇统领放心,这些银票卑职都是用油脂包裹好的,不脏不脏。”
寇小饭暗骂道:“他娘的,你个老混蛋怎么不将银票塞入**?那样更安全。”
勉为其难接过银票,寇小饭左顾右看,道:“那几个西梁叛逆还不赶快押上来?”
麻叔谋道:“禀寇统领,咱先用过膳后,在慢慢审问他们不迟。”
寇小饭笑道:“吃饱喝足审囚犯,人生三大喜事呀,不过我奉了皇上的命令来办事,不能耽搁时间,咱就边吃边审吧。”
“那就依寇统领所言。”麻叔谋挥手朝一侧狱卒道:“带囚犯。”
几名狱卒匆匆离去,不消片刻便押解着马成过来。
待瞧见寇小饭,马成顿时大怒,破口骂道:“狗太监,老子当时后悔没有一刀杀了你。”
“大胆,放肆,怎么和寇统领说话的。”麻叔谋大声呵斥“来人啊,给我掌嘴。”
说着率先做出表率,一巴掌就朝马成脸上抽去。
无奈马成皮糙肉厚,麻叔谋这一巴掌下去,顿时感觉自己抽在了铁皮之上,震的自己手掌发热,隐隐作痛,唉哟一声惨叫出声,连连抖动手掌,以缓解疼痛之感。
寇小饭见罢,哈哈大笑,指着麻叔谋道:“麻大人,你的手还健在呀?”
麻叔谋尴尬道:“寇统领,这家伙的脸皮可够厚的。”
寇小饭不理麻叔谋,朝马成道:“马老哥,你在这牢房中过的还习惯?”
他这话说的无耻至极,这刑部大牢脏乱万分,臭味熏天,狱卒与狱长尽是残暴之人,在这等如地狱的牢房中,怎么会习惯?
“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睡觉的地方,老子喜欢的很呢,一辈子都不想走。”马成嘿嘿一笑,面上毫无半分惧色
“大胆贼逆,到了这时候还有胆子给我说笑,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麻叔谋说完就撸开袖子打算亲自上阵给马成些教训,待瞧见马成那双泛凶光的双眼之时,不禁瑟瑟发抖起来,一时犹豫不前
“麻大人,对待囚犯光用刑有什么用?”寇小饭摆手示意不必用刑“这些西梁贼逆,各个骨头都硬的很,就算是杀了他们,也不会从他们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寇统领说的是,说的是。”说完麻叔谋朝马成瞪了一眼
寇小饭朝马成摇头笑道:“可惜呀可惜,马老哥,你有吃有喝的日子没有多久了。”
马成笑道:“要杀便杀,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寇小饭道:“死固然容易,对于马老哥来说也不是什么恐惧的事,但活着总比死了的好,花花世界,那么多有意思的事,马老哥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可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