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这两边吵得厉害,小春跪在一旁,心中却是狂喜:“想当初,师父本是要先教心法再教招式,我觉得练内功无聊,才求他老人家先把那三十三招刀法都教了我,心法反倒没来得及学。没想到今日歪打正着,倒派上大用场!”
小春心中得意洋洋,那韩影却早已面如土色,而坐在上首的莫苍龄更是两眼恶寒。此人本是满心期待今日这场好戏,不想被小春一番胡搅下来,竟是风向大变。莫苍龄向来多疑,此前对韩影信了八九成,如今见小春口口声声喊他师父,再想赵绰此人向来迂腐至极,像私收外徒这种大逆门规之事,确实不像他的性格能干得出来的,当下对韩影也是半信半疑了。
韩影如何不知莫苍龄为人,眼下却是有苦说不出。叫他如何想得明白,赵绰老顽固一个,却收了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地痞徒弟,害得他狐狸没抓到,徒惹一身骚。韩影恨不得一手无影针,把小春扎成个筛子,可是这样一来,便坐实了他设计栽赃阳长老的罪名,不说到时候莫苍龄是否会维护于他,便是今日一番辛苦打压赵绰得来的局面,也会荡然无存。这自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所以即便恨得牙痒痒,韩影也只能任由小春撒泼胡闹,全然没有半点办法。
最后,还是莫苍龄站出来,只说小春是胡言乱语,话不可尽信,将此事遮掩过去。没能成功往赵绰身上泼脏水,他便还是那个居功至伟的阳长老,莫苍龄少不得好言好语请他起身,又是赔礼道歉。赵绰倒也明白,眼下若是给台阶便下,反倒显得有些虚心,便只跪着不起,直到莫苍龄再三承诺决不再打进取中原武林的主意,他才善罢甘休。这一通排场摆下来,众人更是深信小春非他徒弟,却也对此迂腐木讷、恣意骄狂之人更添厌恶了。
小春仍被关回地牢之中,一连数日颇为平静,与前几天的日子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每日送来的饭菜要丰富许多。起初,小春还以为是师父安排的,可是转念一想,师父眼下处境艰难,又经历了上次的风波,自然明白与他撇清一切关系,才是保全他也是保全自己的唯一办法。
可不是师父的主意,那又是谁这般有心,要给他们改善伙食呢?
小春苦思冥想不得,便也懒得理会,只管放心享用。这一日不知是早是晚,又有两名弟子送饭菜来。此时已是两人关押在此十余日,小春倒还耐得住,那程棠却早已心慌不已,一见人来便破口大骂:“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关着本姑娘?有本事,叫你们领事的过来,关着我们又不肯露面,算什么英雄好汉!不要脸,懦夫,禽兽,畜生……”
那二人显然受过严格的教训,仍是一句话也不说。程棠哪里甘心,将两人递进来的饭菜尽皆砸了出去,这一下小春不干了,吼了起来:“你这臭娘儿们,发疯就发疯,砸我的饭菜干嘛?你不吃,我还得吃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们现在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你还有心思吃饭,你是牲口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大小姐?”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你是不是男人啊,不会想办法啊?”
小春嘴角一瘪,倒在地上:“你堂堂点苍派掌门的女儿都没办法,我一个地痞流氓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我觉得这儿也挺好的,有吃有喝有住,什么也不用操心,多好!”
“你……”程棠气得说不出话来,想着离家已有半月有余,爹爹娘亲不知怎样担心。现在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心中甚是委屈,又是思念父母,眼泪便涌了出来。
小春经过前几日的那场风波,对韩影为什么把他们抓到这里,心中倒也再清楚不过。只是事关师父,当日程棠问起,他便只是糊弄过去,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