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心头一喜,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那还能有假?这次是谁带我上山的,我不说,你们总该也知道吧?”
那人想起,确实是韩影带着两人上山的,对小春的身份又信了一分。随后却又问:“既然你是韩长老的弟子,他又为什么要把你关在此处呢?”
“还能为什么,都怪我惹师父生气了呗。”小春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没关系,师父那么疼爱我,肯定会放我出去的。你看,他虽然把我关在这里,却也没对我怎么着,其实啊,他老人家就是希望我好好反省反省,等我反省透了,也就放我出去了。”
“韩长老看着那么严肃,对师兄你可真好!”那年小的弟子道。
话才脱口,年长弟子忙撞了撞他的胳膊,年小弟子便登时红了脸。年长弟子道:“不知师兄拜入韩长老门下,已有多久了?”
小春嘴角一笑,明白此人已信了自己五分,道:“粗粗算起来,也有三个月了。我本是黄山脚下的一个砍柴郎,那一日在山上砍柴,遇到师父上山游玩。他见我筋骨有力,说我极适合练习他的独门绝技——含沙射影,便把我收入他的门下。教了我几个月的暗器功夫后,师父说我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不应只练这一种武功,又请了血刀七衣到黄山来,要他们传我刀法!”
“血刀七衣?”那弟子愕然道,“血刀七衣不是早已叛教?又怎会……”
小春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师父跟我说,血刀七衣虽曾叛教,但见圣门现在蒸蒸日上,已是十分后悔。可是圣主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怎么会允许如此叛徒重新拜入圣门?他们走投无路,就找到师父,希望他老人家在圣主面前为他们求情,倒也是聪明得紧。”
这番话说出来,那年小弟子早已目瞪口呆,显然从未听过如此机密大事。反倒那年长弟子脸色沉重,心中却也翻腾得厉害。
原来,此人现已十八岁,却还是个厨房帮工的末流弟子,连刀法也未曾练过几招。为了摆脱底层生活,他不得不巴结门中一些受器重的弟子,好在厨房有些好吃的,倒也有许多人愿意买他的账。这一来二去,此人也打探到许多隐秘的消息,血刀七衣意图重回圣门,也是其中一件。
此人本对小春还有五分怀疑,现下听他说出如此机密之事,脸上却十分不以为然,若不是备受韩影器重,又怎么会如此?至此,这年长弟子再也绷不住,笑道:“师兄真是好机缘,得到韩长老这般器重!”
小春将黄山上听到的事情东拼西凑讲出来,本就是想镇他们一镇,不想效果这么显著。小春心中好不高兴,脸上却还是十分平淡。
“器重又怎么样,师父他老人家再不放我出去,只怕就要忘了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那年长弟子忙道,“韩长老这般器重师兄,专门请血刀七衣来教师兄武功,必定是对师兄寄予了大期望,眼下不过是有十分重要的事给耽搁了。”
小春眉头一皱:“十分重要的事?什么事?”
那年长弟子忽而一脸慌乱,连忙闭嘴不言。
小春何等机警之人,怎会瞧不出其中猫腻,便佯装亲热,示意二人凑近道:“这段时间,二位兄弟对小弟十分照顾,小弟都记在心里。我常听师父他老人家说,现在年纪大了,想多收几个弟子,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我就把两位兄弟引荐……”
“师兄此言当真?”
“自然当真!只不过……两位现在对我,好像还是不放心啊!哎,我与二位推心置腹,却得不到二位的信任,这拜师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师兄这话怎么说的……”那年长弟子急道,“小弟我但凡有半点私心,天打五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