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只是他们的生杀大权,可在长老你的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简单不过!你若交出刀法,助我将嗜血诛心咒练至顶峰,到时候中原武林自是无人能敌,我圣仙门何愁不能重登武林霸主之位。你若执意不肯,哼哼,那就让这数百门人一同为我陪葬,我也算不白来这世上走一遭,岂不快哉!”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赵绰早已听得惊骇万分,头顶不知响过多少惊雷,惊惧愤恨交加之下,后背已是大汗淋漓。
莫苍龄大笑起来,十足阴寒道:“想我圣仙门武艺高超者众,我莫苍龄一身功法尽得父亲真传,区区高手殿全然不在话下,凭什么要窝在这深山老林里草草一生?说我丧心病狂?哼哼,何止丧心病狂,老子心肝脾肺肾,没有一个不是病入膏肓了!”
“我真是瞎了眼,竟奉你这般阴邪之人为主二十年!”
“阴邪?”莫苍龄大笑起来,“长老说笑了。我圣仙门中,哪一个不是邪魔外道,就是长老你,不也是江湖人士提之便咬牙切齿的阴邪吗?”
“外人如何评判,赵绰毫不放在心上!”
“那你心里装着谁?惨死的老圣主,还是你那古灵精怪的小徒弟?”
赵绰一惊,半晌方道:“你……你什么意思?”
莫苍龄笑道:“没什么意思!我与赵长老共事二十载,不瞒长老说,我对你这般迂腐无能之人从无半点好感。只是如今我却要佩服你,收了这么个精明的徒弟,竟能从守卫森严的地牢中逃身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长老,你我既已开门见山,便无需这般遮遮掩掩了吧!”莫苍龄嘲讽道,“即便你不承认,那小子是你徒弟,我却瞧得清清楚楚。不过实话告诉你,你那徒弟之所以这般顺利下了山,有他自己的聪明,却还得感谢我助他一臂之力!”
“感谢你?”赵绰一顿,大惊道,“是你故意撤走了看守的弟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山下,你在山下布置了埋伏,对不对?”
莫苍龄仰天大笑,道:“看来长老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罢了,我也不同你费口舌了。现下圣仙门数百条人命,还有你那小徒儿的性命,全捏在你手上。三路刀法交是不交,全在你一念之间!”
赵绰此时已是惊惧交加,惊的是莫苍龄竟这般阴险狡诈,惧的是这癫狂疯魔之人就在自己眼前,不由得不寒而栗。
赵绰不由大笑起来,冷道:“当年,我便应该随圣主一同去了,也好过苟活二十年,却瞧见这般不堪场面!”
“你若执意如此,我现在就成全你!”
语毕,莫苍龄忽而右掌凝气,反转两周猛然击出,带出的力道竟叫山中大雨都丢了气势。顷刻间,满殿烛火没命地摇曳,茶壶碗盖“坑坑”作响,皆是被这内力所震。赵绰倒吸一口凉气,这功法他如何不识,分明就是当年莫盾叱咤江湖的神功——嗜血诛心咒。
赵绰大惊之下,已是避无可避,迎掌相抗之下,只觉数百道劲风一齐涌入体内,游走在奇经八脉之间。顷刻之间,赵绰翻倒在地,一口腥甜由心入肺,从口中涌了出来,左掌已是战栗抖瑟,半点把持不住。
莫苍龄冷笑一声:“长老是还未想清楚,还是自持不用冲灵刀法,也能胜得了小侄?”
赵绰愣了半晌,忽而大笑起来,狂放哀绝之势胜过门外倾盆大雨。
“想我赵绰潇洒一生,最终竟栽在了自己人手上,当真是可笑之极。罢了罢了,你要武林称霸,我随你去,你要那三路刀法,我也给你。不过我只求你一件事,小春虽是我徒儿不假,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