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瞠目结舌,好半天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个多月前,程棠失踪的消息传到武当山,程啸山忙着给朱清疗伤,便只派师弟回去处理。风鹤鸣先是回到点苍山,见程棠未归,又带了几名弟子一路向东去寻,路经洞庭湖时在一处石洞外休息。不多时,只听耳边呼啸声声,一行五六人施展轻功飞来,显然武功甚是高超。
风鹤鸣十分警惕,带着弟子到石洞内躲起来,便见一男一女和几名黑衣人落下,脸色皆是不善,甚是着急地谈论一个人的消息。风鹤鸣竖起耳朵,却听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大哥”“龙宗主”等字样,刚开始不甚理解,后面又听到“千丈崖”“杀手”等内容,顿时惊骇不止。
原来那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千丈崖四宗宗主中的两位,凤三和麟四。月前,龙一自崆峒山一役后便销声匿迹,叫二人十分着急,这才派了各门弟子四处打探,却没有半点音讯。
风鹤鸣听得心惊,好死不死,随行弟子一个喷嚏打响,叫他们泄了踪迹。想那凤三、麟四是何等人物,眼见隐秘被窥探,怎么不痛下杀心,当下双方混战起来,风鹤鸣几人连连败退,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他一人还负隅顽抗。若不是这时周白隐及时出现,只怕他也免不了命丧当场。
眼下,风鹤鸣将听到的事和盘托出,情绪十分激动。程啸山、朱清、周白隐听了,更是暴怒不止,无一不是气得脸色通红。
“真是气煞我也!”周白隐脾气暴躁,这时怒喝起来,“铁虎帮一役,各派已有数十名弟子死在魔教妖人手下,已叫周某恨得食不知味、寝不能安!不瞒二位掌门,周某早有意会同武林各派,围剿千丈崖妖孽。此番路遇风师弟之事,想来魔教妖人愈发猖獗,当真是留不得!若不趁早灭个干净,由着那帮妖孽为非作歹,还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要受其害!”
一番陈词,慷慨激昂,叫朱清和程啸山皆是振奋。
程啸山道:“周兄大义豪情,程某佩服。不瞒周兄,此次小弟到武当山来,目的与周兄一致!”
朱、周二人皆已年过六十,而程啸山才堪堪五十岁,自称“小弟”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他早已名列七重阁,在武林当中,自当比朱、周二人更尊。眼下他自降身段,当是被周白隐的恩情及大义所服,再无其他。
周白隐道:“朱兄、周掌门皆有此意,那便再好不过!”
程啸山道:“当年圣仙门那般猖獗,门徒上万,亦被正道所灭,区区千丈崖又有何惧!若八大派联手,再会及三江五湖帮派,必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周白隐道:“不错!灭了这千丈妖崖,铁虎帮中遇害的数十名弟子,并这些年枉死的正道之士,大仇便也报了!”
二人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之下已是胜券在握。而朱清坐在一旁,却是脸色深沉,一言不发。
“朱兄有何意见,但说无妨!”周白隐道。
朱清脸色复杂,看了二人一眼,叹道:“并非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周兄已和魔教妖人交过手。敢问一句,各派年轻弟子当中,可有人能胜过他们吗?”
“这……”
“这二人便也罢了。那龙一……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道亲手与他较量过,自问不是其对手,想来当今武林,也只有程掌门能与之一战了!”
提及龙一,方才热血如周白隐,眼下也一言不发了。
“若只龙一一人,倒也不足为惧!”朱清继续道,“就好比当年圣仙门,虽然门徒过万,不过是些草莽之辈,唯有圣主莫盾武功卓然。然而当时我正道也不弱,有剑圣、雷神两位绝世高手联手,也将他拿下了!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