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幼童说的话却很耐人寻味,楚天行放下了,在怀中挣扎不休的幼童,一脸的凝重之意。
清风的眼珠转动不停,似有警语,奈何无言,从见到幼童的第一眼,清风就看出此子不简单,更为可怕的是,幼童身上竟然散发着淡淡的死气,连带着楚天行也有着遭劫之命。
幼童哭闹不停,楚天行慌张无措,清风焦急万分,屋子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先天强者,耳聪目明,虽然被幼童扰的心烦,但警惕之心没有放下,自从得知了所救的幼童,有可能是皇子,楚天行就变得小心起来。
清淡的鸟鸣声从窗外传了进来,楚天行心中一惊,踌躇的看了一眼清风和幼童,心中略有迟疑就做出了选择,背起清风,跳到了床上,双腿用力一踏,床板碎裂,底下露出一个大洞,似是早有准备,一条挖掘好的逃生之路。
楚天行和清风刚刚潜身进入地道,屋子的周围蜂鸣之音不绝,锋利的箭羽将小屋射成了蜂窝。幼童的身上插着三根箭羽,口中溢着鲜血,倒在了血泊之中。
屋外传来呐喊之声:“秦国的细作就在这里,莫要让他们跑了。”
楚天行背着清风狼狈的仓皇而逃,在漆黑的洞穴死命的奔行。
房门被大力的踹开了,一身银亮铠甲,脸上有疤的将领,率先的进入了屋子,看了一眼似要气绝的幼童,口中阴狠的宣布道:“夏王之子命丧秦国奸细之手,行凶者姓楚名天行,花甲之年……。”将楚天行的外貌描述的清晰可辨。
下达了通缉令,将领走到幼童的跟前,一脚踏下,将略有余气的幼童送上了绝路。俯下身子,从幼童的脖子上拽下一枚玉佩,脚步轻盈的离开了这里,随手推到屋内的烛火,将木屋引燃。
一场阴谋从边塞之地的火光中蔓延开来。
楚国百亿民众,分封而制,一国十州,各有藩王把守,与秦国交接之地隶属惠州。
夏奉天现在很憔悴,初临灵界乃中年之资,正时图志之龄,可几年的藩王生活让他心力交瘁。治下的民众比之绝地要多,管理稍有疏忽,觐见的大臣就借机生事。
空手而来的夏奉天,这几年都在专心的培养着亲信,希望他们能与老臣比肩,争夺些话语权,让自己的王权得到统一,他可不想成为听人摆布的傀儡。
但一个外来的君王,短年之内还是力有不逮,为了平息边塞的战火,只能将幼子以人质的方式交由秦国照看。
帝王无情,可血肉之亲还是有些割舍不下,尤其这个儿子还是在灵界的第一个血脉,夏奉天为此哀叹了好一阵。
眺望北方,想着顽皮的幼子,夏奉天霜白的两鬓又增添了几许苍老。
一身白衣,一柄羽扇,诸葛世家谋略无双,楚国每个藩王的身边,都不缺少复姓诸葛之人。此时的诸葛辉略显慌张之意,小心的走到夏奉天的身边,略微沉重的说道:“蛮童遇难遭劫,还请夏王节哀顺变,莫要着了小人的道。”
夏奉天双手用力的按着窗沿,伤悲有心,双目赤红,口中绝狠的说道:“质子之策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两边各有算计,平白的让我的蛮儿枉死,这笔账我会慢慢的和他们算。将秦国派来的使臣斩了吧,既然他们想战,就打他个天翻地覆吧。”
诸葛辉领命离开了,心中也是无奈,徒有怀天之计,但老天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一方举国之战,一方边塞孤王,胜负早有定论。秦国发展势大,以力夺权。楚国心思多矣,打算让出边塞之地,达成乱世宁身之法。两国战事已定,居中的夏王成了牺牲品,死去的质子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乱世求权,都希望在大战之中取得好处,众臣想法不一,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