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期,厚德有报,清风的魂火一点点的壮大,触觉越来越敏感,手脚慢慢的有了知觉。友人谈笑风生,清风在一旁倾听,冷俊的脸庞有了些意动,勾勒了出一道弧线,手指微微弯曲。神魂一震,脱开了椅子,站立而起。
清风仰天长啸,脱开了神魂的枷锁,终于控制了身体。
楚橫通微微一愣,站立起身,恭贺有意:“恭喜道友脱劫,前途一片光明。”
其他人随同一起道贺,对于清风的康复之状,给予了很高的期望。
四目相对,清风看着照顾了自己一年的楚天行,屈膝而跪,感激莫名。
清风:“义父在上,收小儿一拜。”诚意十足,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楚天行老泪纵横,急忙站临清风身前,将他扶了起来,口中激动的道说着:“痴儿快起来,此乃高兴之事,不必行此大礼。”
与清风的友人相处良多,楚天行也了解了修士的生活,父之一词比之人重,修士亲友观念淡薄,但生身父母却对修士很重要,这般认了一个父亲,清风的道修路上则多了一份责任,知道清风修行不易,自然不想给他添麻烦。
清风神魂康复有期,此时虽然控制了身体,但要痊愈还得等些时日。道基被封,真元使用不及,仍属凡修之列。
边塞战云密布,草草的为清风庆贺了一下,友人皆事忙,暂时的离开了这里。
城楼之上,夏奉天顶立而站,清风近旁陪同,没有了外人打扰,夏奉天突出了心声。
夏奉天:“绝地脱生,各奔东西,你我重聚实属不易,往事种种为兄惭愧,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海涵。为兄乃一地之王,承接万民因果,此战避无可避。”
盯盯的注视着清风,语气又转:“但是你不同,虽然身负皇家血脉,但此地与你无结,过些时日,我会安排你离开这里,修行之路长久,莫要为了凡事耽搁了大好的前程。”说完转过身子,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溢出了眼角,对于清风显然有些不舍。
清风看着兄长略显单薄的背影,心中有些沉重,两人接触不多,亲情很淡,一走了之也没什么。可有一股血脉之气,让他迈不开脚步。秦楚交战,凡人伐命,修者本不该参与,但清风还是找了个留下来的理由。
清风神色淡定,平静的说道:“魂伤之苦难以表述,借皇兄之地承接福德,医好了神伤,如此离开却是要结下因果的。二者此战心有不怨,皇兄之子惨死异地,我这个当叔叔的就在跟前,却无力救助,说什么也不能放手不管。我乃修者之身,血脉延续不易,夏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奉天听的真切,自然明晓了清风的本意,劝退无果,就让他兄弟二人领教一下秦军到底有多厉害吧。
丰都郡距离秦楚交接之地,尚有千里之余,边塞之城无凡人居所,乃是战争堡垒。清风拿着一块印玺进入了战争的最前沿。
没有宣战之词,边属之地已经短兵相接,一块范围百里的疆域,万千军士埋骨于此。
三十丈有余的城墙,清风迎风而立,旁边的将领乃是夏奉天的心腹,自然明晓清风的身份,遥指远方,恭敬的说道:“夏清候,前面的战场属于双方共治,平常的时候不会有边军进入其中。战争前夕,则成为了双方角力的地方,进入此处,死伤各负,算是战前的热身运动吧。”
十亿子民养千万军士,惠州地大物博,与秦国相比看似弱小,但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热身之地,青、白身影交替,喊杀之音十里清晰可明。白衣者秦军,雄武威严,军力无双,差不多得两个青衣的军士才能抵御。但青衣军士(楚军)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