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高的铁鼎,立在空旷的山谷中,粗坯打造,看似厚重,模样不敢恭维,无雕花也无图文,丑陋不堪。
清风走到铁鼎的跟拍了拍,声音很是清脆,徘徊了一圈,点燃了鼎下的火木。
站立大鼎跟前久久的出神,待铁鼎被烧的通红,清风将左手深进了大鼎之中,轻微的摇晃了几下,腹空的大鼎多了一些污水,水花翻滚,一条条指长的虫子在污水中游动,乃是在妖地所得,妖虫蛭蟒。
三个大鼎填满了污水,蛭蟒数之不尽,鼎火烧之不绝,蛭蟒似不怕水热,游荡有意,嬉戏于大鼎之中。
烧锻了三天,大鼎都有些变形,蛭蟒在炙热的烘烤下,变成了一根根枯虫,清风手臂挥舞,将烧的干枯的蛭蟒取了出来,袖子一卷,蛭蟒化成了粉末。找了一个木盒将粉末装好,走到亲卫的跟前,轻声的交代了几句……。
秦军整合完毕,开始了四处征伐,调动五百万秦军牵制左翼的楚军,派遣三百万军士绕路南下,打算夺取定远城。
楚军集结的兵力与秦军左翼之军相当,虽然知晓了秦军的分兵之计,但抽调不出人手阻挡后路之军,眼睁睁的看着秦军南下,祈祷定远城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大军征伐,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前往定远城的必经之路,有一条小溪,水不过齐膝高,大军没有停留,直接涉水而过。在其上游十里之地,一个身形诡异的青衣人,将一个木盒扔进了水里。
木盒溶于水中,肉眼分辨不清的细小虫卵活了过来,沿着溪流滚滚而下。
下游的秦军,对于潜藏的危险毫不知觉,趟过溪水不过三两个呼吸,但已经被细小的虫卵贴在了身上。
随着秦军的挺进,逃路到定远城的难民哭声一片,百里之内一片荒芜,存身不易,城门不开,等死一途。沿路卫所烽烟缭绕,大军所过之处,毫无抵抗之人,顺者生逆者亡。
日夜兼程,秦军的三百万大军距离定远城越来越近,清风带着虎莽军士离开了山林,先一步回到了乱城之地。
高高的城楼之上,守将方华遥看着北方,身后城民千万众,身前难民测算无度,守成军士不过百万,方华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战、凡命有死,难民遭劫,不战,坚城有失,城内的百姓也将成为流亡之民。同为治下的子民,手心手背都是肉。
“定吾一人之过,放千万黎民疾苦可好?”方华仰头问天,天道不应,神思有伤,怒喷了一口鲜血。
“开城,迎战,良民有善,伐国之罪乃军旅之责,欺民之事,当问过定远百万军士能否答应,杀……。”城战有伤,不忍流民送命,方华决定野战御敌。
百万大军在定远城前一字排开,城战或许能胜,野战则必败,也不讲究阵势了,打算拿着百万军士的血肉之躯,给身后的流民一个心安。
清风看着赴死的百万军士,心有所思,站定大军之前,口说有意:“天罚有期,定一人之罪,应天之劫,我夏侯理当争先,将士有心,我又何惧,秦军百万军士,宵小也。”
楼台高铸,一座木头搭建的瞭望台顶在了大军的最前方,清风脱去了将袍,穿上了道衣,此战过后,夏侯无名,清风将重归道途,也在这最后一战了解凡俗之身。
百万大军涌动,震山荡海,十里之地,秦军与定远守军遥遥相对,随着秦军的阵势慢慢的展开,三百万大军将定远围的水泄不通。
鼓声荡破晨晓的昏暗,大军开动,五十万步兵跺地有力,进入了十里的征战之地。
相比于秦军的气势高涨,守军略显式微,清风看着进犯的敌军,知晓伐国之战开启了,对着身边的守将交代的说道:“凡民不易,国战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