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注视如芒在背,王富贵不管不顾,收下了天降的福德,身姿拔高了三分,重重的跪伏在清风的跟前,口中独誓道:“师叔厚爱,小徒铭记于心,此生愿当牛做马已报大恩”。
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清风身上。
从来没有这么受人尊崇,清风觉得浑身不适,思考了片刻,推脱了功果。
清风:“此事非我一人之功,乃是师祖教导有方,我只是在正确是时候,正确的地点,告知正确的你,此道该是你的”。缓了缓又言:“这都半夜了,师叔的肚子也饿了,咱们还是的回去。再说了这山风也大,师叔的身子骨实在扛不住这寒风了”。
叫醒了闭眼酣睡的公鸡,率先的离开了。
此时路人再看清风骑鸡的举动,不再是轻视了,隐隐的带着一股崇敬。
清风微笑回头,无意的说道:“富贵师侄,你现在可知此道之明?”
王富贵初时没有注意到路人的目光,经清风提醒,神识扫视了一下,身体一震,滚滚灵力再聚。
路人张大了嘴巴,一脸的蒙圈,难道又要得道了。
王富贵只是有感而动,道心再稳,没有再次得到什么天恩,但也让它中期的修为提升到了圆满,距离后期也只剩下一步之遥。
接下来的时间,清风没有四处溜达,实在是问道之人太多,虽然在那晚推脱了天功,但还是有一些求道无门的人登门拜访,讨论道义。躲避不及就会拉着说一天的道理,此事也正是清风厌烦的。没有办法,只能躲到了王富贵的居所。
清风的无心之举造就了一群好学之人,道祖没办法只能开坛讲道,稍是缓解了清风之忧。同样也造成了饲灵居的禽类大卖,借清风之势饲灵居的小修得了一笔外财。
漫山遍野的骑士,黄袍修士没钱买灵兽,又不好意思骑家禽。有了清风的榜样在那里,什么猪狗牛羊都不在乎了,一来省了脚力,二来觉得威风。
当清风看到王富贵牵回来一只大鹅,头上满是黑线,一副很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说你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有着飞剑不用,学什么不好,非得骑着家禽满山跑。”
王富贵小心应对,讨好的说道:“师叔你有所不知,这个可不是大鹅,是天鹅,能飞的。御剑虽然快,可也消耗法力啊,还得专心御行。骑上它飞在天空虽然慢,但是无忧无虑,说往哪飞,大鹅、不是天鹅就带我去哪,多省心”。
王富贵省心了,院子里却闹腾了,一鸡一鹅没事就掐架,从早起打到日落,偶尔半夜心情不顺,也会吵闹不休。
鸡鹅同鸣,扰人清梦,清风摔扔了枕头,大声的呼喝道:“你们俩个畜生没完了,再弄出点声,明天把你们都顿了”。漆夜恢复了宁静。
出了一回风头,锁住了自由身,清风神态安然的躺在靠椅上晒着太阳,旁边瓜果梨桃供应无缺。修为已经巩固的王富贵,小心的陪同在身边,戏说着天一道的人文趣事。
王富贵:“天一道之大,比之帝王都城也不遑多让,道修无数。分内外两门,奉天殿之前属于外门,多是修为凝气五层之前的小修。后面则是真正的修道场所,里面汇聚了丹、器、符、阵四宗的门人子弟。剑宗居于中间,也是为了方便门徒出行,毕竟剑宗属于武修,打架斗殴比较擅长,应付个突发事件,御敌于山门之外还是比较好的。修行者千里挑一,为徒者百行一人。一千个先天武者才能出现一个修道之人,一百个凝气期的弟子能有一个筑基成功的就不错了。咱们天一道宗老祖十多位,金丹千余人,筑基十余万,凝气者更是数不胜数。人数无法明确,管理自然也谈不上严格了,只要不做下欺师灭祖之事,道门甚少惩戒门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