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她懂事又麻利的收拾了碗筷,洗洗刷干净,虽然洗个碗也把厨房搞得一团糟,不过好在是做了件正事。
刷完碗化成原型,抖了抖毛就想溜回林子去,却被散仙逮着脖颈往怀里塞。
“今日又是被哪家揍了?”散仙替她顺着毛,生怕她长了虱子,有意无意的还在她皮间毛里翻翻。
赤鹤被他顺得舒服,喉咙里“呼噜呼噜”的,洋洋闭眼想睡过去,却又被散仙拍拍脑袋拍个清醒,柔声喝道:“少给我‘念经’,问你话呢。”
“酒铺的家丁。我本无意偷酒的,可那店主可恶了些,连门都不允我进”她抬起爪子放到嘴里啃啃,又道:“吃他一口酒,不与他计较!”
散仙见她这幅赖皮模样,有些哭笑不得,叹道:“说得你还大度了。”
“那是自然!”赤鹤抬眼看他,眼前这位素衣老人用术法控制着自己的容颜,陪着娘子从及笄之年的花容月貌到耄耋之年的苍苍白发。然双目之中的炯炯神气,却是如何也掩不了的。
“日后莫在偷摸别家吃食,你要吃要喝,这家里还不够的么?”散仙是心疼她被人打了的,可赤鹤毫不在意,努努鼻子道:“我也不想摸他的酒,是他先惹了我的……”
“好好好,万事总是别人不对。”散仙笑了笑,颇有些宠溺的抱着赤鹤更紧了些,往石凳坐下,才轻声道:“我是再不想见着你被人打。若日后我与娘子都不在了,你再被人欺负了,你找谁哭去呢?”他有些舍不得的揉揉赤鹤的脑袋,赤鹤也很是舒坦的闭着眼把头往他手里又蹭了蹭,腻声道:“才不会。娘子长命百岁,你也长命百岁。”
白霜一样的月光照着地面,好像树木距离头顶这片青天的距离也近了些。有几只晚归的夜鸟从林子里一惊而出,是这黑夜里最吵闹的声音了。
散仙不应她的话,只是慢慢揉着她的脑袋。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倦意上来,也将就着在散仙怀里睡着了。
几日后
这段日子过得也甚是清闲,只是赤鹤自从与散仙夜谈以后,收敛了许多。整日闷在林子里也不去别处吵闹,乖乖安分的修法两日。虽并无什么长进,可她自我安慰着感觉自己身心都焕然一新了。
既然安分了那么多天,不好好补补怎么成。
这边想着,那边悄摸摸的又要往崖边的蜂窝去,馋猫胆大,竟想着去偷蜜吃。
往高耸的崖边望去,有些呛眼的阳光直射在崖石上,她伸手挡挡阳光,如此也只能把那蜂窝看个大概位置。
“晚上还可拿给娘子泡水喝,娘子高兴,说不定做顿肘子给我吃。”她嘻嘻笑着,原不是嘴馋,是想偷了蜜给娘子送去。
她舔舔嘴唇,似乎已经闻到酱烧肘子的香味,再撒上一缕葱花……
不不,不要葱花。
不要葱花。
她摇摇头,回到现实里。虽还不是盛夏的烈日,可光这么晒着也着实烤人。她随手摘了片阔叶,挡在头上当个遮阳,确实凉爽了许多。
说偷……说干就干!化成了猫型更为灵活,蹭蹭蹭的就往崖边接近。
许是地势险要,种子抓不住根,所以并没多少能遮阳的树木。又被这硬生生的晒了大半日,石面早都是烫乎乎的了。这爪子溜得再快毕竟是肉长的,烫的她龇牙咧嘴,那挣扎的表情,不知道的怕以为是只饿疯了的山猫吧。
待她离着蜂窝近了,刚想动手捞一把,忽然瞥见有什么异样。
崖边同样有人伸出一只木杈来,那木杈顿了一下,往旁边探出个脑袋,一人一猫对视一秒,继而相看惊呼大叫起来,而那人显然没控制好手里的木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