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命来!!”
一声怒斥,骇人的匕刃随之倾首而下!
“不!!!”
赤鹤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惊慌梦醒,而窗外正打着雷闪,乍来的冷光像极了那晃人的匕刃。
原是噩梦罢了。
她细细喘着粗气,匀了一阵,想起身去桌边倒杯水。
这雨下得也太大了些,怕把塘里的花都该打得沉了。
她走到桌边,散散给自己倒了杯水,茶水已凉,倒有些醒神。彼时又劈了个闪电,她咽了咽喉咙,想往窗边去看看雨势如何。
然才扭头往窗边望过去,就整个人都愣住了。
不过与其说是愣住,不如说是吓住的。
那窗边,分明立着一席黑衫,而黑衫的腰间,也正别着一把没有温度的匕首。
她缓缓将茶杯放回桌上,往后退了两步,慌了几分,但很快平静了下来。
其实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而那黑衣人也扭转过头来,不出所料的是,那张面皮上,端端的正是鬼王的脸。
“你到底是谁?”因着窗外恰好劈了个雷,她不由得提了提嗓音。
而“鬼王”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得近了,沉音道:“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是心慕你许久的杜仲啊……”
果真是你么?
她颤了颤唇,没出声,就觉得有些冷,穿的又是薄衫多有些不便,扭身想去衣架上取了外套披上。
然她刚一转身,杜仲瞬间移至她身后,竟是在她身后一点施了个定身术,她将将抬起手,就持着这个动作再动弹不得。
“啧啧啧……”
杜仲围着她周身看了两圈,好像是将她的身形朦朦胧胧看了个大概,她恼羞怒极,斥道:“龌龊!”
“我?龌龊?”杜仲笑出来声,忽而变了音调,恨恨道:“你骗人就不龌龊了!?”
他说的一定是破庙那夜的事情了,赤鹤冷哼了一声,没接他的话。他兜转至赤鹤身后,夜光将好晒到了她笔挺的小背上,透着薄衫隐隐能感觉到腰背间有一道极好的弧度。于是忍不住伸了根手指,似有似无的轻轻点上她的脊背。
“你做什么!!?”赤鹤怒极,声音有些破了嗓子,杜仲收回了手,哼了一声,又捏了个诀解了她的定身术。
身体方得自由,赤鹤抬手就想往他喉间扣去,她此事心中大羞大怒,全没了往日的理智可言。
几个时辰前还对自己深情浓语,现在竟这般惹人厌恶!
而她没了术法,杜仲非常轻易的就缚住了她,且紧紧抓着她的手,竟捏了个诀,带着她踏身出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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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很大,气温有些低。不一会她身上就湿了个全透,发丝缕缕粘在面上,尤为难受。
到了一处空地,杜仲一把将她扔到地上,她站得不稳,跌了两步直直摔进泥里。浅色的薄衫一时染了很多泥浆,样子颇为狼狈。
“你干嘛!!”她撑起身,抹了把脸的水滴,见杜仲滴水不沾的站在她面前好像看得很开心,一时怒由心起,一如刚刚那般直朝着他喉间就扣去。
杜仲稍一侧身就躲了过去,她又覆辙而来,却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被杜仲制得动弹不得。
这被抽取了术法,几乎抽去了她所有的功力。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倒是她一直没想到的。
“你没了术法,还强撑个什么劲?乖乖把眼睛给我,我也让你无痛无苦的在死前当一回新娘。”杜仲言语轻佻,只把赤鹤听得恼怒一阵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