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穆月伸着青葱玉指,却不敢再触碰到伤口之上,再看辕瞑那淡然摇头的样子,只觉得心痛如绞,低声问道:“辕公子,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愿告诉我……”
“这个嘛……”辕瞑悻悻然摸了摸鼻尖,干笑道:“这个应该算不得欺瞒,穆姑娘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立在你面前吗?虽然确实受了些轻伤,但是一时半会还是死不了的。”
穆月摇头道:“辕公子不要狡辩了,你从前常说穆月爱逞强,那你为何就不能以身作则,给穆月树立一个好榜样呢。”
“这……”辕瞑一阵语滞,穆月所说不错,他确实如此说过,却不曾想自己也有被反过来说教的一天。尴尬之余,辕瞑微微抽动手掌,想要将手从穆月手中抽回:“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点击碎这石壁,离开谷道再说吧,穆姑娘。”
穆月不为所动,轻柔而硬气的拉住辕瞑的手,将另一只手上的冰沁之剑连同清幽剑鞘一同刺入地面之上,立于瀚澜剑身旁。
拉扯之间,穆月又瞥见辕瞑另一只手上虽无伤痕,但手心手背皆是血迹,当下便想起前不久辕瞑温柔为她拭擦脸颊的一幕,心中酸涩更甚。
穆月冷道:“别动,我来给你包扎伤口。”
此话穆月一改先前的乖巧听话,语气变得强硬无比,因为她知道不这般做,辕瞑是不会乖乖就范的。正如穆月所料,辕瞑忽听此声,恍惚间,好似又见到兰临镇初识的那个穆月一般,清冷孤傲,不怒自威,让人不自觉信服于她。
穆月见镇住辕瞑,清冷的面上亦没有显现一丝喜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将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向玄冥袍,发力一扯,却发现根本撕扯不动这身上的玄冥袍。
穆月蛾眉微颦,一把将手臂上的玄冥袍撩起,露出其下的白衣,更是将灵气附在指间,信手一扯。在“喀拉”一声轻响中,穆月手中已然多了一条洁白的碎布。
穆月刚想要用白布条为辕瞑包扎,却发现辕瞑手臂上的伤痕实在是多不胜数,根本无从下手。无奈之下,穆月只能先选择为他包扎右手手掌,那是辕瞑握剑的手。从伤口上看,穆月能分辨出那是因为连番受到剧烈碰撞,才使得辕瞑的虎口具裂,她最担心的就是如若不赶紧包扎一下,他日可能会后患无穷。
穆月轻轻地翻转过辕瞑的手掌,让其掌心朝上,然后将白布条覆盖在伤口之上,微微松手。见辕瞑并未将手掌缩回,穆月心中稍舒一口气,面上却没有一丝波澜,一双巧手灵动的拈着白布条,细心的将手掌上伤口全数包扎起来,末了还俏皮的在辕瞑手背上打了一个蝴蝶结,看的辕瞑莞尔一笑。
做完这一切的穆月,再将视线转向辕瞑手臂上的其他伤口,索性连手不用,直接低头银牙一咬,干脆利索的将白衣的衣袖再次撕咬下一片,用手取下,便要继续给辕瞑包扎。
看着穆月空空如也的袖子,以及裸露出来的玉臂,辕瞑一阵苦笑,他手臂上的伤痕何其之多,就算将穆月两个衣袖全部撕碎,也不一定能将其全部包扎起来。可是穆月却恍如未觉,傻傻的想要为辕瞑一一包扎好。
辕瞑正要伸手拦下穆月动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石壁破裂的声响,让相视而望的两人皆是一惊。
“辕公子,小心身后!”穆月一把甩掉白布条,反手握住地面上直立的冰沁之剑,在“锵”的一声清鸣中,一抹冰霜划过辕瞑脸颊,精准非常的点在他身后石壁中突现而出的异物之上。
“叮!”短兵相接,碰击出铁器交鸣般的清响。这细微的声音好似一根致命的导火索,让辕瞑两人面前这石壁轰然崩塌,激起漫天石屑粉末,全然看不清四周景色。
这时,穆月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