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浑身布满灰尘,脸上脏兮兮的小男孩坐在地面。没有去理会地上散落的木头,双眼只是怔怔的望着辕瞑,一副失神的模样。
辕瞑顺着他的眼神望去,便看见自己身上雪白的长袍上印着一个刺眼的泥土手印。
辕瞑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反倒有些担心那个小男孩。小男孩还未等辕瞑出声,当即带着哭腔弱弱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辕瞑楞在原地,想不到小男孩竟会有如此反应。看着小男孩这般惧怕的模样,辕瞑脸上浮现出笑意,伸手想要安抚他道:“有没有伤着那儿?”。
哪知小男孩却是微微一缩脑袋,避开了辕瞑的手。辕瞑也不恼火,反而笑道:“不要害怕,这个手印对哥哥来说并不碍事。因为哥哥是会变戏法的。”
话音刚落,辕瞑伸着手在小男孩眼前晃了晃,白皙的手上忽然浮现出蓝色的荧光。辕瞑信手一抚长袍,肮脏的手印便犹如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悄然抹去,顷刻间长袍如初始那般雪白无瑕。
小男孩嘴巴忍不住张的老大,木木的伸出手作势要去触碰长袍。行至半途却微微一顿,似乎想到什么,急忙将手缩至身后。整个人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什么大事,一点儿不敢去看辕瞑。
辕瞑心道:“真是个内向的孩子。”
辕瞑走至小男孩面前蹲下,也不想惊吓到他,便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身子轻轻一震,用微不可查的声音答道:“林木。”
辕瞑面上带上一丝无奈,正欲转身离开,这样想必不会为难这样内向的孩子。忽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转而说道:“你一个小家伙这样四处乱跑,倒是不让人省心。不如这样,你的家在村子哪里?哥哥亲自把你送回家里吧。”
林木一听此话,猛地抬头惊道:“林木家里没有钱,奶奶身体还不好。若是大哥哥真要补偿的话,林木可以为你做牛做马。”
“年纪倒是有几分大人的模样。”辕瞑哭笑不得:“哥哥怎么会要你的钱?而且哥哥不是已经给你变了个戏法吗?还有什么理由去要挟你们?”
见到辕瞑再一次朝自己伸出手来,林木忐上忑下的将手放入辕瞑手中。牵着林木小手并未见他立即给自己指路,不禁朝他看了一眼,只见林木时不时还朝先前他抱着那些木头观望着。辕瞑信手一挥,将地面上散落的木头全部收入虚戒中,低头朝林木微笑道:“走吗?”
不知是不是被辕瞑的笑容所感染,自见面以来,林木脏兮兮的小脸上头一次的露出笑容:“嗯!”
在林木的指路下,辕瞑带着他穿梭在纵横交错的村道里,最后来到一间古朴破旧的木屋前。
辕瞑正要上前敲门,却听见屋内隐约传来一阵话语。
“我的儿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赶紧带着木儿离开村子?难道真的要陪着老婆子这个行将就木之人埋葬在这南溪村里?”
“娘,你不必再说了。若是你老不走,我也不会走。最多将木儿托付给可信之人带走便是。”
“唉,你这个傻孩子。娘自小便在南溪长大,这儿就是娘的根。若是离开南溪,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落叶归根?娘年事已高,便是离了这村子也没几年光景了。木儿年幼,你带着他前往城内,以你的武艺怎么也能给那些大户人家看家护院。你们父子二人也不必忧愁吃喝。”
“娘!孩儿怎能做哪不孝之人?日后你让木儿怎么看我?”
正当屋内两人争吵不已,屋外忽的传来阵阵敲门声响。林程和林老奶奶对视一眼,村子这般光景怎么还会有人敲门?
林程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抄起一杆长枪,来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