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云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博士,现在是云平市人民医院神经科的医生。从昨天开始,他就受邀来到市长家替杨老爷子治病。
杨老爷子是从省上退下来的,虽然已经不再身居高位,但他两个儿子一个是云平市长,一个在部队里。若是能搭上这条线,对他的发展很有帮助。
看了李逸云一眼,尚流淡笑着说道:“我就是一个大学生而已,不过平日喜欢钻研中医,略懂医术罢了。”
听到他这番话,客厅中大部分人都变了脸色,就连那名中年男子,也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李逸云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大声呵斥道:“荒唐!你一个野路子,又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和考试,更没有行医资格证!你有什么资格治病救人?”
“年经轻轻的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骗人!中医有什么用处?除了骗人,还能干什么?现在都是西医的时代,就是因为总有人还信奉中医,才阻碍了医药的发展!”
他这番话说的蹬鼻子上脸,不仅大肆贬低尚流,更将中医说的一文不值。
擦!你大爷的,老子好像没有招惹你吧?
见到李逸云如此攻讦自己,尚流心中有些不爽起来,他冷笑道:“有个伟人曾经说过,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中医既然存在,那肯定有存在的道理,上下五千年文化底蕴的沉淀,又岂是一些发展上百年的蛮夷所懂的?”
李逸云冷哼一声,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光是会说有什么用?现在西医已经遍布全世界,哪里还有中医的立足之地。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免得闹出笑话!”
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微微摇头,一听说尚流竟然不是医生,连医术都是自学的,他心里对尚流已经有些失望。
“那是因为你无知,井底之蛙所见到的天空,永远只有那么大,不是吗?”尚流嘿嘿一笑,显得风轻云淡。
听到尚流将自己比作井底之蛙,李逸云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恼怒地看着尚流,正准备开口时,里面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
一位五六十岁,面色带着倨傲的男子漫步走出。他身上穿着白大褂,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医生。
见到他,中年男子立刻迎了上去,有些急切地问道:“张主任,不知道我爸的身体怎么样了?”
眼前的这个人,是中年男子从省医院请回来的专家,神经科主任张有为。
张有为自傲地笑道:“放心吧杨市长!只要有我在,杨老爷子保证没事!他现在只是身体机能有所下降,所以才陷入昏迷。等输几天液,身体机能逐渐恢复,到时候自然就会醒过来!”
“真的吗?”中年男子大喜,立刻抓住他的手问道。
“当然!”
此刻,李逸云也走上前笑道:“杨市长,我老师声名远扬,在整个国内都非常有名,难道他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吗?既然他说老爷子没事,老爷子肯定就没事!”
说着,他瞥了一眼尚流,不屑地说道:“不像有些人,都不知道他怎么有脸来的,还自学中医,简直是浪费时间!”
出国留学之前,这个张主任曾是李逸云的老师。他如今能在人民医院混到主治医生的职称,其中也是有着张主任的帮衬。
此刻,一旁的林芝也放下心来,她冷冷地看着尚流,尖声说道:“你昨天不是挺得瑟吗?还敢扇我的耳光?还敢让我跪下?老娘明摆着告诉你!要是你今天不给我跪下来道歉,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一开始听说要请尚流来给老爷子看病,林芝是第一个反对,她恨尚流几乎入骨,如今老爷子已经没事,她怎么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报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