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手里掂量着筹码,只是在一旁看着,这张赌桌上是在赌色子大小,也是最简单的一种赌博方式。
只要押大或者押小就可以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看上去完全是凭借运气了。
其实越是这样的赌博方式,就越容易做手脚,首先是摇色盅的人,通常情况下赌场会派出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流老千来负责摇色盅,会根据投注的大小来摇出相应的点数来。
虽然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却也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掌握各种技术的人才还是很多的。
张一鸣虽然不是赌场老手,不过经过上次和吴信阳的两次较量之后,他也明白了一些。
“各位,这一把马上要开了,请投注。”
摇色盅的服务生微笑的对赌桌前的人说道,目光特意的集中在了张一鸣的身上。
张一鸣当然能感受到他那热情的目光,看来是把自己当成大鱼了,他微微一笑,随手抛出一个一万块的筹码,扔到了小的押注区域,说道:“我押小。”
其他人沉吟片刻之后,也纷纷扔出了筹码,基本上所有人都押大,因为在张一鸣来之前,已经连续开出了七把大,这些赌徒都非常迷信,认为这是天意,这一把自然也会开出大来。
张一鸣不懂这些,不过他知道这一把一定会赢的。
之所有一出手就抛出一万块的筹码,而且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是为了引起服务生的注意。
这里的赌徒虽然都比较富有,毕竟都是做偏门生意的人,可是出手就是一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张一鸣就是给服务生一个很强烈的心理暗示,告诉他自己是一条大鱼。
他很清楚,通常赌场想要把一条大鱼的钱全部坑走,必然会先让这条鱼尝到甜头。
所有人都有同样的劣根性,只要尝到甜头之后,就觉得运气是在自己这边的,贪婪的本性一起,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
赌场就会趁机在这个时候走手脚,一点点的把那点甜头都弄回去,而这个时候赌徒通常都是不甘心失败的,然后就是越输越赌,越赌越输,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最后的结局就是血本无归。
而张一鸣就是要利用这一点,准备坑一下赌场这些家伙。
大家买定离手之后,服务生拿起色盅,轻轻地摇晃起来,同时他的耳朵在轻微的动着。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张一鸣的眼睛,他知道服务生的动作虽然轻柔,但是手腕上却用了一种暗劲,可以控制着色盅里的色子不转动,耳朵动是他在倾听色盅里的色子互相摩擦时的点数。
色子的每一个面的点数都不相同,摩擦起来的声音自然也有差异,虽然这种差异普通人根本听不出来,不过这些经过常年训练的一流老千却可以清楚的知道现在是多少点数。
张一鸣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别看他根本不懂千术,但是却十分精通人的心理,这简直比高超的千术更厉害。
服务生的目光一直都注视着张一鸣,他在暗中观察张一鸣是不是一个会千术的人,见他根本没有认真听色盅里的点数,就知道他应该对千术一窍不通的,不过他那淡然的表情,再次误导了服务生。
在这服务生看来,张一鸣是根本不在乎输赢,只不过是来消遣的,扔出来的一万块筹码,或许只是在探探路而已。
对于赌场的这些服务生来说,这样的家伙就好像是肥猪一样,既然送上门来,哪里还有不宰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的手里就用出一种特别的运劲方法,在他的控制下,将色子的点数改变,本来是大的点数,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