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听到这话,才稍稍清醒了些,他也不是蠢人,只是刚刚一时情急失了神而已。堂叔刚说完,他就已经直接推门出去,着人将刚刚的消息封锁了,再让人秘密的将自家所供养的那几位医师请来。
等将这一切全部交代好,苏楚这才回了房,看着堂叔的咳嗽声稍稍弱了些,赶忙疾步赶了过去,“医师马上就到,堂叔你再忍一会。”
扶着堂叔已经消瘦到快感受不到什么重量的身体,苏楚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位堂叔,这段时日,究竟已经被病痛这么成了什么样子。
没有父母的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堂叔的教导,只怕早已经沦为了苏家下面某个产业的小工,做着一份不会让他饿死,但是也绝不轻松的活。
哪里会有机会像现在这般,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苏家大院内,虽然有不少人会在背后恶意中伤自己,但是谁都无法改变他是苏家年轻一辈中不可或缺的一位的这一事实。
但是,也许是因为堂叔一贯的胸有成竹的形象,那种无论发生什么事,堂叔总会有办法解决的莫名信心,让他忽略了很多东西。
而且因为某些原因,他过来探望堂叔的次数也并不多,这一次若不是将情报送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过来是什么时候。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责怪起了自己,竟然忽略了堂叔的身体每日愈下这一事实。
苏牧“突然”病重的消息并没有流传的太广,甚至并没有让大院外的人听到,在苏楚嘶吼时当时那些在院子里的仆人也已经全部被控制住了,在苏牧的病情好转之前,他们暂时是不会再见到阳光了。
而苏牧的病也交给了那几位医师来处理了,这几位医师本身就是苏家的外宗,他们是值得信任的,倒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将消息传出去。
所以对于襄城的大小势力来说,今天与往日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似乎只是这个让人忧愁的冬日里的让人烦恼的某一天而已。
苏牧的病情并不是什么非要隐瞒不可的事情,他的“病虎”称号,其中那个病字究竟代表什么甚至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让城内很多人失望的是,他们年年盼望着这位病虎病重,年年盼望“病虎”可以变成“死虎”,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夺得更多的利益。
可那位病虎,似乎是想与城内的这些大小势力的领头人比一比谁能活,从他有病虎这个称号开始,到今天他已经熬死了不知道多少位盼着他死的人了。
有些人死于暴病,有些死于天灾,更多的死于人祸。可是这位被所有人都盼望着早点死去的病虎依然年复一年像一根刺般牢牢的扎在那些与苏家不对付的势力的心里。
可以这么说,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的威胁就永远像一柄利剑悬在那些人的头顶,这些教训,是无数与苏家无敌或者试图与苏家为敌的势力用自己的血与泪换来的血淋淋的教训。
并且,苏牧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此,无论是对时势的把握,对局面的控制,还是对于计策的使用,他的所作所为,都让无数人关注、探究,试图弄明白背后是否蕴藏着什么深意。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生死可以直接影响到襄城内的局势。
君不见,就连守备大人对待苏府的时候,也是选择了携裹着势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势不可违,而不是用什么其他条件来谈。
当然,对于二小来说,这也只是这个麻烦的冬季,普通的麻烦的一天。自从选择冬日留居襄城,他似乎就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好运全部用完了死的。
不是被某些泼皮挑衅,就是像现在这般被这些江湖人拦住,似乎他看起来就很好欺负死的。而最让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