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的思绪依然在发散着,全然不顾这几日一直打扮的比较精致的自己,经常一个人坐在这里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样子,在常来的食客与小二嘴里引起了怎样闲言碎语。
她并不太在乎这些,只要不是凑到自己面前来打扰到自己,她可不管那些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在襄城另一角,就在迎春正在思考着的时候,一个疲累的身影踉踉跄跄的从墙上跃了过去,然后在院子的墙角处一下子跌坐了下去,大口的喘息着。
在南北交界附近的襄城,虽然没有北方的那般严寒酷冷,但是空气中满带着南方的冬天通有的湿冷,一阵寒风吹过,若是身体不怎么壮实的北方汉子,也要狠狠的打个冷颤。
但是在这种时候,那个男人虽然依然在大口的喘息着,可是并没有穿着多厚实的衣服的他看起来并没有多冷的样子。
只是从他喘息的频率上来看,他确实是累极了,等他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将散乱的头发捋了捋,那张熟悉的面孔,赫然是与武魔一番颤抖后自行离去的白袍客。
而若是近看,除了可以看到他身上有几处明显的外伤外,还可以发现他的脸上带着深深的倦意,而他的神情,自然算不得好。
事实上,江流对于自己的运气,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那一日,无缘无故的被武魔缠上了,而最后,显然武魔也不算给自己一个解释便直接离去了。
他当时本就受了一些伤,但是若是好好休息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他没有打算用掉自己那个珍贵的人情,但是,就从他去医馆的路上,一切都变了。
似乎从那一刻开始,他所有的好运气,全部被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给吞吃的给一干二净了。
从最开始被某些挑事的江湖人盯上,再到即将到达医馆时,被完全没听说过的两个帮派的斗争给卷了进去。
等到他耗尽几乎是所有的力气逃离那片混乱的区域之后,更倒霉的事情来临了,他本来确实听说了霸刀门的人在知道这里的消息之后,确实计划着重新派人过来。
毕竟对他的消息的赏格又提高了一成,虽然对他的人头还没有开价,霸刀门的人还是没有放弃亲自手刃他的想法,但是他着实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却正好遇到了这些霸刀门的新进城的队伍。
事实上,他不觉得这些人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来,虽然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确实像是在明目张胆的踩在霸刀门的头上撒欢,但是真正算起来,霸刀门的人得到这里的消息,再到这里,绝不会来的如此之早。
如果按照他的估计,至少还得有一个月,那些专门为了他而来的刀客才会到达襄城附近,但是现在却一头碰到了。
也就是说,这些人本就压根就不是为他而来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们显然不会是因为自己而来。
可是,看着那支队伍的首领,看到自己后,没有一句废话,背后的长刀已然直接拔了出来的样子,他不禁面带苦意的挠了挠头。
若是在平日,别说眼前这十几个人了,就算再多上一辈,他也不会如何畏惧。
但是,现在,这么长时间的消耗,不仅仅是精神与体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渴望着需要休息。可是,现在这个局面,哪有容得下他休息的时间。
没有废话,也没有什么交流。
霸刀门与他的恩怨,早已过了见面还要打上几句嘴炮的程度了,事实上一人一派之间的仇,早已在这些年的你来我往里,演化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凡霸刀门门下,见到江流,没有不是第一时间抽出武器的,即使是有任务在身,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