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臂膀,半天后觉得自己终于稍稍好了一些的江流,这才将叠在床边的衣裳慢慢穿了起来。
虽然缠着绷带,其中不少伤口也差不多好起来了。但是这个时候,那些伤可没有完全好。所以没有任何意外的,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龇牙咧嘴试图缓解一些自己感受到的痛楚。
这是一个让他安心的地方,所以他其实并没有继续按照江湖人印象中那般冷酷的对待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压抑自己自己本能的对于痛楚的反应。
而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明白在这里,至少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他不需要做出那么多的伪装。
或者说那个女人上次就已经见过最真实的他了,所以与其压抑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冲动,还不如就那么放开自己,不要像任何不应该想的事情。
不过,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他不禁又有些恼了,因为,这身衣服实在是很不合身,或者说不合身还在其次,一只袖子短一只袖子长,而短的那边,针口显然还没有缝合好。
这是他很不喜欢的事情,因为这代表着这个女人,这个让他虽然很不想面对,但是还不得不面对的女人,已经开始为自己做起了衣服。
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情就有些复杂。原因有二。
一是自从穿上衣服后,他发现自己着实是很难想像那个女人居然也会有坐下来缝制衣裳的时候,或者说不应该是很难想像,而是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更适合握着的,应该是剑而不是针线才对。
原因之二是,显然这件衣服缝制的时候并不太久,而自己昏迷的听她所说有数十日,确实是够女子将自己的身材量一个遍了。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些时日确实是这个女子一直照顾着自己的。
想到这里,即使是他,也不禁感到一阵难言的感觉,或者说这种名为害羞的情绪似乎并不应该在他身上出现,这不太符合他的美学。
一丝庆幸,好在女子虽然脱掉了他的里衣,但是至少最后那条裤子还是给自己留了下来的。
如此想着,江流刚准备踏步出门,突然隐隐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然后他顺着自己脑海里那虽然可能性本该极小,但是却如跗骨之蛆般一出现便很难抹去的想法,将外衣慢慢扯开了些许。
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直到现在他才算真正清醒过来了。自己这条里面的裤子,也只是一个单件,问题的关键不在这,而在于他记得自己的衣服都坏了。
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显然都是完好无损的衣物,虽然可能有些瑕疵,但是没有一件是有破损的。
而问题,也正是出于这里。他的那条里裤里可是他下面唯一的一件衣服了。连这件衣服都被人换了,那也就意味着……
又想了想,女子从来似乎从来都没有找几个下人服侍生活的意味,每一次见到的时候,她都是那般独立的活着,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也能这样继续活下去一般。
但是现在,事情起了变化了。虽然江湖上对于江流的风评一直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糟糕。而他,自然不是那等没脸没皮的人物。
这也就是他现在如遭雷击般不知道该不该再踏一步的最重要的原因,他是真的不知道,究竟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外屋的那位女子好了……
女子自然不知道他在屋内纠结着什么,这么多年,她还没有养成等人吃饭的习惯。所以理所当然的,等江流出现在屋子里的时候,女子已经吃到一半了。
桌子上的菜并不多,味道也算不得好,这么多年她一直自己做饭,也没有人教她,能做到这种地步她对自己已经比较满意了。
看着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