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击不中。
宋夣稍惊讶于鸾鸣剑的威力,却毫不犹豫的再下杀手!
就见晏钺面前突然竖起一道土坎,巨大的手掌般迎面拍下,他连忙持剑挥砍,将土坎拦腰砍断,却见银线扑面而来,已完全没有机会再次举剑,只好眼睁睁看着死亡将至!
“住手!”
韩灵肃身上胡乱裹着毛毯和披风,张开双手,挡在晏钺身前,面对首徒怒目相向!
眼看银丝就要刺穿她的身体,居然硬生生半路折回,宋夣一手紧紧扯着银线,侧身伫立,仓促间手指被割伤,血珠顺着细如发丝的银线缓缓流下:
“这等登徒浪子,你护他作何?!”
“谁说他是登徒浪子?!你才是有眼无珠!这位便是雍都人皇,你对他动手,不怕戒律团吗?!”
韩灵肃从未见过这样的冥灵门首徒,他一向是冷酷无情的冰山模样,即便是手刃东鳐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现在…他整个人似乎在燃烧,无论是杀气还是怒气,都像冲天之火叫人害怕,仿佛顷刻之间,他就会将这座营地变成尸横遍地的修罗场!
所以,就算为了气势与他对吼,韩灵肃还是止不住浑身颤抖,手脚冰凉。
“雍都人皇?”
宋夣冷冷的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子,眉宇间,倒真有几分熟悉,记忆中那个羸弱少年,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吗?…他冷哼一声,毫不在意的瞪视对手:
“就算是你,劫掠宗门弟子、图谋不轨,即便戒律团要罚,我也断然饶不过。”
“那就放马过来。”
晏钺毫不示弱,平举鸾鸣剑横于面前,凶狠的看着他:“昔日的教习师兄,现如今也戾气不小啊,你是冥灵门的首徒,肃肃是不德法门的炼师,就算我真的图谋不轨,又与你何干?”
“与她有关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哦?这又是为何?”
宋夣一时语塞。
论口舌之争,他一定不是人皇的对手,当下脸色阴沉的抖抖手腕,就见无数银线向身后飞去,刺中近前的若干侍卫,他们发出沉闷的惨叫声,像是撞上蛛网的虫子,姿势古怪的张开手脚,竟悬空离地十来公分!
“想要杀你,我何苦亲自动手?”
他阴沉的笑了下,不等韩灵肃阻止,只见那些悬空的侍卫突然飞扑过来,高举手中刀剑,往皇帝头上劈砍而来!
剩下的侍卫惊呼一声,连忙来救,却被挡在账外,那些银线像有生命的毒舌,盘踞着,阻止他们继续接近!
晏钺将挡在身前的女孩往后一拉,举剑便挥,那些**纵的侍卫不畏生死,手中刀剑被砍断半截,还是猛冲上来!饶是皇帝也不吃素,剑法卓越,奈何肉傀儡即便被削掉脑袋、切掉手脚,还是会继续听从傀儡师的吩咐,死战到成为肉块为止!
眼前混战一片,韩灵肃心中怒火越烧越旺,猛地丢掉手中披风,祭起风镰,一阵狂风席卷而过!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
她一脚踩在残缺的侍卫尸首上,胴体在毛毯下若隐若现,表情阴冷的看着面前僵在原地的两个男人:
“我现在衣不遮体,你们却在这里胡闹?!非要见血是不是?好啊,加上我一个,看看谁先死?!…”
“你别胡闹了。”
被她一折腾,宋夣倒是很快恢复了常态,或者说,是因为看到了她露在毛毯外面的雪白大腿,这位首座师兄极度羞赧,甚至抵消了怒火中烧,不自然的别过脸去,飞快脱下自己的外衣,冲她扔了过去:
“快穿上,那副模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