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忧道:“……没有。”
公子寒道:“若你妹妹能平安无事,你可愿留在寒冰宫?”
白忧道:“我和妹妹的家在花国。”
公子寒道:“那假若你妹妹想留在寒冰宫,你还是要执意带她回去?”
白忧猛地抬起头看向公子寒,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小芷做了什么?”
公子寒放下茶杯,站起身,道:“她很好,你不用担心。你回去吧,明天别迟到。”
回到青院,白忧看见青黎正在与人说话,而那个人,正是之前与公子寒吵架的那个僧人。
青黎笑着道:“你呀,明知道公子的命令从来不允许人违抗,你还敢去惹他,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比你之前的名字可爱多了。”
僧人不满道:“可爱?你觉得我和可爱那种东西能沾边吗?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早就将他揍趴下了!看他还敢不敢乱给我起名字!”
此时青黎已经看见了白忧,柔声道:“你回来了,公子没有为难你吧?”
僧人也转向白忧,道:“哼,帝倾寒能为难他?我今天不过是抓了下他的手,帝倾寒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生怕我伤了他。”
白忧走过去,在青黎身旁坐下,青黎道:“瑾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直呼公子的名字。”
僧人撇了撇嘴,没有反驳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动作竟极为流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眼盲之人。僧人将其中一杯递给白忧,道:“这杯酒就当作是我赔罪啦,我真无意要伤你,但我劝你以后还是少拜拜佛祖吧。”
白忧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问道:“为何?”
僧人道:“你拜得一点诚心也无,佛祖不会想搭理你的,你还不如省点功夫去做些别的事,毕竟佛祖肯定是不愿意看见你这样的人老在他眼前晃的。”
见他说得仿佛知道佛祖心里所想般,白忧突然道:“你当真是出家人?”
僧人道:“千真万确,怎么,你不信?”
白忧道:“出家人不是不能饮酒吗?”
僧人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又倒了一杯,不屑道:“那都是什么破规矩,心中有佛便能成佛,何必在意这些虚的约束?再说了,西天那些人又有几个像修佛的……”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小声,白忧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青黎道:“小忧,之前的聚宴你没能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夏瑾睿,寒冰宫的四堂主。”
听到青黎的称呼,白忧面色一僵,夏瑾睿噗哧一笑,险些将口中的酒喷出来,“哈哈哈哈,小忧?青黎你这是给他起的什么外号,小忧哈哈哈哈,我看你真不愧在帝倾寒身边呆了那么久,你们俩连给人起名字都这么像哈哈哈哈……”
等他笑够了,青黎才道:“他比我小,我这么称呼他有什么不对吗,倒是你,这有什么好笑的?”
白忧面无表情的喝着杯中的酒,眼睫低垂,掩住了眼底复杂的神色。
卯时,白忧准时到了帝阁。
公子寒此时还未起身,侍女请他在书房稍候。软塌上放着公子寒昨日看的那本《祈愿录》,书页是打开的,白忧忍不住瞅了一眼,原本并不打算多看,却在看见其中一个名字时怔了一下,走上前将书拿在手中,细细看起来。
这页正巧记录的是李生财所求的愿望,白忧看见李生财的名字下写道:愿以极品侍儿为贡品,求寒冰宫主赐我升仙之法,事成之后,将再献上另一位极品侍姬,若得兄妹两人一起服侍,必当极乐无穷。
兄妹两人一起服侍,必当极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