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无情在离他们十步处停下,他身后还跟着凤轻颜,不过凤轻颜早已经扑到凤倾城身边去了。他看着白忧,眼底带了些冷意,道:“忧儿,到为师这儿来。”
白忧握着青黎的手,闻言却是没有动。
濮阳无情冷笑道:“你身边那个人不过是享受着你对他的喜欢,却从未想过要回报你些什么,如今你已经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竟然还不知悔改吗?”
青黎只微微垂着眼睫,一言不发,白忧却更加握紧了他的手,道:“我既然喜欢他,就从未想过要他回报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他许多,无论他想如何做,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青黎的手有些颤抖,低声道:“小忧,你不必为我如此……”
白忧还要安慰他,那边濮阳无情却已经大笑了起来,他边笑边道:“好好好,这就是我濮阳无情收的好徒弟,真是枉我……”
后面说了什么没人听见,因为他已经驾云离开了。
四人沉默了一会,还是凤轻颜先打破沉默道:“父王,师尊这是去哪儿了?”
凤倾城道:“我也不知道,兴许是去什么地方喝酒了。颜儿,这是你的白忧师叔,师弟,接下来的日子还要请你多多照顾颜儿了。”
凤轻颜乖乖喊了声“师叔”,好奇的视线却一直在青黎与白忧之间转悠。
白忧淡淡的点了点头,青黎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勉强笑了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们修炼了,告辞。”
青黎走后,白忧才道:“你方才为什么要那样说他?你应该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凤倾城道:“他是怎样的人我并不清楚,我不过是说出我自己的看法而已,若是说错了他大可以反驳我,不过,他却好像是默认了?”
白忧道:“无论你怎么说,青黎都不会是那种人。”
凤倾城笑了笑,道:“我也没有非要让你赞同我的看法,我只是替如火觉得不值而已。好了,我也该走了,颜儿,好好听你师尊和师叔的话,认真修炼,父王过些日子就来接你回去。”
凤轻颜依依不舍的应了,凤倾城摸了摸他的头,便离开了。
凤轻颜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天际,才看向白忧,道:“师叔,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白忧带着他走回大堂,叫了个侍女带凤轻颜去房间,道:“你先去收拾收拾,好好休息,一切等师父回来再说。”
白忧在大堂门口站了一会,然后去了濮阳无情平日最喜欢呆的书房,在书房门口对着紧闭的房门,双膝跪下。
到了第二日凌晨,等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的濮阳无情歪歪扭扭的驾着云回来时,看见的便是那个犹如雕像一般直挺挺跪着的熟悉身影。
他在云上看了那个身影一会,才歪歪扭扭的落在了书房门口,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他喝得太多,醉得实在是太厉害了,没走几步就被凳子绊倒,重重朝地上摔去。
白忧见他就要摔倒,赶紧扑过去扶住他,然而他跪了一天一夜,双腿早就麻痹得没了知觉,如何能撑得住濮阳无情,于是两人最后一起摔在了地上。
濮阳无情跌在白忧的身上,愣了一会才慢吞吞的伸手揉了揉自己被对方肩膀磕痛的下巴,然后便趴着一动不动。
白忧只觉得身上的人异常沉重,对方呼吸间溢出的酒香熏得他都有些醺然,等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他才撑着濮阳无情站起来。白忧扶着他在软榻上躺下,再去打了热水来为他擦脸,又服侍着喂他喝了杯茶,就又跪在了地上,脊背挺直,却是一言不发。
白忧做这些事时,濮阳无情一直看着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