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诗下手挺重的,二十八和三十五到现在为止还昏迷着,两个人被捆严实了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真是有点难办。
“要不要弄醒他们审问审问?”糜诗征询意见。
“那就看你有多少本事可以问出点什么来。”欧阳景一副看好戏的口吻。
糜诗自认没有拷问的本事,何况如此严密的组织,应该纪律森严根本不是简单的拷问就能搞定的,“那你说怎么办?”
欧阳景道:“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把他们藏起来,这至少总比想着法子拷问容易多了。”
糜诗叹了口气,好像有些不情不愿:“他们可是来杀我们的。”她虽然这么说着,可人却已经行动起来,将两个人半拖半滚地拉到一处低洼,四周密密麻麻的植被都是天然的屏障,不是仔细搜寻根本看不见。
糜诗又扔了些野果下去,这才回到欧阳景身边。
欧阳景撑着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糜诗看着他,道:“是因为这里被人发现了吗?”
“待得时间越长,被找到的可能性就越大。既然这两个人能找到这里,其它人也可以。”
糜诗扶着欧阳景一步步艰难地走着,他的伤显然很重,这么多天依然行走十分困难。
才走了一刻钟,欧阳景就停下来了,他指了指一旁山壁,“去那里。”
糜诗有点懵,欧阳景指的地方根本没有路,陡峭的山崖直入云霄,这是要去哪里?
欧阳景小声在她耳边道:“那里有一处岩洞。”
糜诗左看右看看不出来,这岩壁上怎么可能有岩洞。她走到近处,突然发现一条一人高的裂缝,人侧着身体刚刚可以穿过去,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这么窄的一条细缝,你真的想象不出来,里面竟然是如此宽敞,足足大约有个四十来平的空间,而且一点都不觉得憋闷。
“欧阳,你怎么发现这地方的?”糜诗十分惊讶,从外面看此处就是山壁上一条十分寻常的裂缝,而且因为角度的关系,不走到跟前根本发现不了。
“以前小时候来过。”
简短的回答却勾起了糜诗更多的疑问,她还没开口,欧阳景却又说道:“你再去弄些草药野果,在我好之前我们就不再出山洞了。”
“如果怕那两人泄露行踪,为何不杀了他们?”糜诗问得很小心翼翼。
欧阳景瞟了她一样,“你去杀么?要他们死的话,你又何必扔野果子下去。”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起笑了起来。
欧阳景道:“杀人总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以为你们这里杀人会更……更随便一些。”糜诗不知道怎么措词。
“杀人偿命,自古如此。”欧阳景古怪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论调。”
糜诗现在真心觉得小说都不可信,书里的古代总觉得杀人就像切豆腐,好像举起刀就能手起刀落。
其实不管什么时候,杀人都不会是轻松的。
糜诗从外头弄了一大包的苔藓,还有野果。她刻意地绕了很多路,又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将自己的行踪弄得难以辨认,才回到山壁的洞口前,又十分谨慎地将痕迹都一一处理干净,然后才进了山洞里。
一个低沉的喘息声隐约传入耳中,糜诗停下脚步,洞里的光线很暗,为了防止被发现,也不敢生火,只有一抹从洞口泄入进来的微弱光线。
“欧阳?”
“是我。”欧阳景声音很轻,有些压抑下的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