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只知取而不图报,就是禽兽不如了。
看到唐笑风和余味应了下来,王钟和赵乡相视一笑,也是少年性子,正事说完了,也就急不可耐地拉着两人在镖局里转了一圈,而后胡乱扒拉了两口饭,领着两人出了平安镖局,准备逛逛这西城区,好见识见识这常山不同于西流的繁华和韵味。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古人诚不欺也。
就像常山城的西城区一般,你不亲自去走走看看,就永远不知道它有多大。
和晚上的死寂阴暗不同,白天的西城区,像是复得返自然的雀鸟一般,显得尤为活跃;轻轻淡淡的光芒,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雪粒,散逸开无数五彩纤柔的微光,萦绕着周旁略显单调灰暗的馆舍酒肆,宛若掀开面纱的妙龄女子一般,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让人舍不得移开双眸。
相较于常山城东城区建筑的恢弘大气,南城区的金碧辉煌,北城区的小巧雅致,西城区的建筑略显单调和低矮,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由于西城区的复杂情况,历来官员世家商人都很少明面搀和西城区的事情,也懒得在西城区大兴土木,就算是那些有大抱负想干点成绩出来的刺史官员,也多对西城区敬而远之。
所以常山城其他地区的房屋建筑换了一茬又一茬,年年新颜换旧颜,西城区的房屋建筑却始终保持不变,就如同一个睿智老者一般,亘古不变地见证着常山城、见证着这方天地的沧海桑田,岁月变迁。
历史长河的沉淀,岁月沧桑的点缀,在这座城区留下了斑驳苍莽的印痕,却不显老态龙钟,而是有一种大智若愚的内敛含蓄。
走在这座古城里,轻抚墙壁的斑驳,倾听历史的声音,感受岁月的沧桑,触碰红尘的羁绊,如一幅徐徐拉开的画卷,水墨黑白点缀下,却不显单调无趣,反而有一种狰狞、磅礴、缤纷的感觉,一瞬让人目不暇接,沉浸其间。
余味倒是没这份闲心感受西城区的脉搏历史,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店铺酒肆林立的长街,杂耍卖艺的形色场景,琳琅满目的物件年货,眸光里除了被热闹喜庆缀饰的惊讶和雀跃外,早已容不下其他。
“好热闹啊!赵哥你们昨天不是说西城区很乱吗,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啊?”
看着祥和热闹的长街,余味忽然想起了昨晚马镖头等人所说的关于常山城西城区的阴暗杀戮和混乱,怎么看,也跟眼前的繁华情景沾不上边儿。
“嘿……”
赵乡嘿然一笑,搂住余味的肩膀,低声笑道:“混乱,并不代表着没有秩序;只要是人,都得吃,都得穿,好人坏人都不例外,好人有好人的活法儿,坏人,自然也有坏人的活法儿。若整天打来打去,闹来闹去,到头来,谁也活不好;而且,有些事情暗地里做得,却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闹得天怒人怨的话,庙堂里那位也看不过眼不是。所以嘛,西城区暗地里虽然黑暗混乱不堪,却也有自己的一套秩序规则。”
“西城区各大势力,各有各的地盘,各有各的生意,只要不捞过界,自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在各自的地盘范围内,也都有相应的规则秩序,就像眼前这条街,归属蛇王,只要每月交够了暗花,也就是保护费,自然就受蛇王的保护。说白了,和官府的做法也差不多,法以治人,律以慑人,令以行人,如此而已。”
“那照赵大哥这么说,这些人,和外面那些遵纪守法的人岂不一样了?”
余味摸着脑袋,疑惑道。
“傻话……”
不知是因为余味那声“大哥”,还是因为余味略显幼稚的话,令赵乡颇为高兴,脸上满是笑意:“要是真遵纪守法,西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