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的雅逸风骨。
“告辞!”
“告辞!”
两声告辞两声息,一人转身一人送,也就意味着今日事今日结,一笑泯恩仇。
江湖事,江湖了,本就是如此简单。
目送马元义一行人消失在街巷人群间,慕双言脸上的笑容更温煦迷人,摇着手中折扇,卷起丝缕微风缱绻,自有一分我远清风,清风偏就我的名士风流。
“楼主,马元义只不过是平安镖局的一个小镖头而已,何需对他如此客气?还让仇爷摆劳什子升龙宴,在全西城区有头有脸的人面前向他赔罪道歉,这岂不是有损我们双安楼的名声?”
雷永目瞅马元义离开,方才小跑着跑到慕双言跟前,小声嘀咕道,脸上满是不忿。
“就是!他马元义算个什么东西!”
五短身材的男子同样义愤填膺道。
仇爷没有说话,躬着身子,恭谨地站在慕双言身旁,一言不发,看着两人拙劣的表演。
两人的心思仇爷多少也能猜出几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他们两人没调查清那小女孩的身份,从而惹出了平安镖局和马元义。
这两个庞然大物,他们都惹不得,也惹不起,所以,方才马元义在时,两人压根没敢有任何举动,甚至恨不得隐身消失,若非慕双言要求他们将那个小女孩亲自送出来,他们原先压根就没打算露面。
也许,马元义还不知道掳掠自家外甥女的主谋是他们,压根就没在意他们两个小喽啰,而后慕双言出面,一顿和头酒,一席升龙,恩怨情仇一笑泯,两人也算逃过一劫。
但马元义这一关过了,自家楼主这儿,还得有个交代,不趁机溜须拍马两句,在楼主眼里留个好印象,他们这辈子也算完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自从慕双言让他们亲自将人送出来时,他们这一辈子就已经完了。尽管,慕双言和马元义谈话言笑间,一个字儿都没提到他们,马元义好似也没注意他们,但以马元义的心智,又岂会猜不出慕双言的此举的用意。
毕竟,送一个小孩子出来,又那用的着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一起出来,这就是明摆着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银子都已经拿出来了,送出去了,又岂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人命不是银子,道理本不该这么讲,但在慕双言的眼里,他们的命,其实与蝼蚁无异,连兜里的一文钱也不值。
慕双言的眼里,这就是他的道理!这就是江湖的道理,看似无风无浪,却偏偏是暗潮汹涌。
心里想得明白,双眼中也不自觉地露出几分怜悯,但仇爷的脸上却无半分表情,也没有说话。
毕竟,慕双言还在这里,就轮不到他说话,因为,他从来都是个听话的人!
“马元义不算什么,只是个小人物,但他却是平安镖局的人,是赵天雄的人,有这个背景,他就值得我自降身价,称一声老哥,就值得那一顿升龙宴!”
慕双言折扇轻拍着手掌,悦耳清脆的敲击音染着温和的笑声,在这年尾旧岁时节,颇有几分喜庆的意味。
“楼主太抬举他赵天雄了,一人挑黑巷,血灯祈平安,看似威风凛凛,但充其量就是有勇无谋的莽夫,怎能和楼主相比?”
五短身材的男子抢先雷永一步,谄笑道,说话间还不忘挑衅地看了雷永一眼,眸里眸外,满是得意洋洋。
“莽夫?”
慕双言饶有兴趣地看了五短身材男子一眼,笑问道:“此言何意?”
看到自家楼主询问,五短身材男子更显得意:“他赵天雄空有半步宗师的实力和枪挑黑巷的偌大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