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战士们在挑灯夜战,在流淌鲜血。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自己仗着穿越而来,知识超过古人,又有最强参谋系统相助,便无形之中起了轻敌之意,只看自己的准备,而没去体察敌人的意图,真是该打!
“皇上,外面雨寒雾冷,还请皇上回帐中休息。”陆秀夫在后面小声劝道。
“是该休息了。”赵昺摸了摸鼻子,道:“你们猜张弘范那老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陆秀夫道:“臣估计,张弘范现在应该睡下了。”
赵昺道:“为何?”
陆秀夫道:“张弘范的身体一直不大好,所以才带了嵇越嵇神医在身边。昨天又吃了孟汉一刀,不管怎样,他都支撑不住,需要睡觉。”
嵇越在张弘范身边的消息,杨百里已经告诉了大家。
赵昺道:“他睡觉,还想咱们睡不成,这是哪门子道理?传令,调柴安、宋国子上来。”
陆灵儿揉着红红的双眼,将命令传了下去。
柴安和宋国子两人带着三万民兵,安顿在靠近崖山一带的事舰船上,早早就休息了。接到命令,还有些奇怪,心说怎么这么早就要使用上民兵了?不过皇上召见,哪敢怠慢,赶紧来了。
“臣柴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宋国子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平身吧。行军打仗,咱们就不要讲这些规矩了,以后来了,打声招呼便是。”
“臣等遵旨。”
赵昺道:“你们禀报组织了民兵三万人,训练得如何了?”
柴安道:“回皇上,时间太紧,只有五千人训练得好一些,其他的人,只能躲在暗处,伺机刺杀。”
这个柴安,说得倒还直白。
赵昺微笑道:“五千人,够用了。崇义侯、宋推官,你两人带着这五千人,马上到最前线去与江都统汇合。到了以后,一组战士带一组民兵,在船舷边上铺上地刺,只等敌人跳将上来,便用长枪刺他。记住,到时朕会下令熄灭所有的灯火。”
柴安一愣,道:“皇上,灯火全灭,怎么看得见敌人,分得清敌我?”
赵昺道:“令我军将士,全体卧倒在地上。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站起来,就算杀敌人,也躺着杀。明白了没有?”
柴安略一思索,已经明白,赞道:“皇上好计谋。这样一来,凡是站着乱跑的,就一定是敌人。我军不用去辨识敌我,只管捡那跑动的人下手就是。”
赵昺道:“正是。只是敌人吃亏之后,一定会放火炮来轰。告诉大家,敌人用炮轰时,先行躲入船舱之中。等火炮过后,又如法施为。”
柴安乐道:“这次定要让元狗一定要吃个大亏。”
赵昺脸色一正,道:“崇义侯,以后不要称呼敌人为元狗。尊重敌人,也就是尊重我们自己。”
柴安一听,顿时肃然,口中遵旨,领命而去。
柴安所带的五千人,全是由他府中家将带领,指挥起来甚是方便。只半个时辰,已抵达了前线。再一炷香的时间,已安排妥当,传回螺号来。赵昺下令,令所有灯火,马上熄灭。
忽儿都在指挥战舰上,此时已经抱着弯刀,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前面的袭扰作战,由百夫长忽儿海指挥。
忽儿海是忽儿都的亲弟弟,作战也极为勇猛。
忽儿海将军士们分成三批,一批睡觉,一批进食,一批打仗,轮流往复,想打哪里打哪里,想打快点就快点,打得非常具有节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