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秀士说道:“熊罴大哥跟观音禅院的金池长老交情深厚,不知能否请他引荐?”
熊罴怪叹气道:“他要是引荐了我们,令咱三兄弟皈依了,谁给他炼丹呢?所以,他是靠不住的。”
凌虚子说道:“说起贪婪来,有些人真不如咱们这些妖精啊。”
白衣秀士说道:“人不如妖。”
“不说这些丧气话了,”熊罴怪说道,“后天是我母难之日,二公可光顾光顾?”
白衣秀士道:“年年与大哥上寿,今年岂有不来之理?”
熊罴怪说道:“我昨天晚上得了一件宝贝,名唤锦襕佛衣,诚然是件好玩之物。我就以他为寿,大开筵宴,邀请各山道官,庆贺佛衣,就称为佛衣会如何?”
凌虚子笑道:“妙!妙!妙!我明日先来拜寿,后日再来赴宴。”
话音甫落,石崖上蹦出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来,手持一根棒子,大叫道:“你这伙贼怪偷了我的袈裟。”
三人大惊失色,纷纷站了起来,摆开架势准备迎战。
凌虚子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泼魔?”
白衣秀士说道:“看来是野猴成精,你我本是同道,什么偷不偷的?”
那和尚骂道:“你们偷来的佛衣,竟然还敢做什么佛衣会!趁早儿还我!”
白衣秀士说道:“你说这是你的就是你的吗?上面写你名字了吗?”
“你还是不还?”和尚问道。
“不还!”白衣秀士回答得斩钉截铁。
和尚骂道:“找死!”说完,抡起棒子就打,熊罴怪知道白衣秀士的武艺并不高明,急忙跳跃向前,挺起一杆黑缨枪,架住了和尚的雷霆一击。
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丑和尚,臂力竟如此雄厚,他准备不足,顿时有点吃不消了,虎口一麻,黑缨枪差点脱手。
那和尚嘿嘿一声冷笑,棒子一挑,竟将他的黑缨枪挑飞了。就在熊罴怪错愕之间,那和尚的棒子再次砸了下去,可怜的白衣秀士被砸了个结实,脑浆迸溅,鲜血四溢,死在了当场。
凌虚子见状,喊一声:“大哥,我们逃吧!”说完,驾云而走。熊罴怪捡起黑缨枪化风而逃。
回到洞府之后,熊罴怪惊魂未定,他不知道这个野猴精是什么来路,黑风山一带有那些同道,他都一清二楚,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过猴子精,甚至黑风山上一向不产猴的。这野猴精又跟金池长老的锦斓袈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野猴精说袈裟是他的?一个野猴精怎么会有袈裟?
熊罴怪越想越奇怪,正在这时候,一个小妖急急地跑了进来,报道:“大王!佛衣会做不成了!门外有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来讨袈裟哩!”
熊罴怪问道:“他怎么说?”
小妖说道:“那厮很是无礼,骂我是作死的孽畜。”
熊罴怪说道:“这个可以不用讲了。”
小妖又说道:“他还说我们的黑风洞不配称仙洞。”
“我就称仙洞,怎么啦!”熊罴怪感觉自尊受到了伤害。
小妖又说道:“他还叫大王是黑汉,说:‘快进去报与你那黑汉,教他快送老爷的袈裟出来,饶你一窝性命!’”
熊罴怪勃然大怒,气呼呼地站了起来:“黑汉黑汉,我哪里黑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他再也忍耐不住,说道:“这厮不知是哪里来的,敢这般无礼,竟然嚷上我的门来!”说罢,他戴上一顶碗子铁盔,穿上一身乌金铠甲,脚踏一双乌皮靴,手执一杆黑缨枪,威风凛凛地走了出去。
方才仓促应战没能看得仔细,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