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纠忙道:“臼渊,你这是要做什么?”
“金丝山小,容不下二主。”
“难道你要让我犯下弑兄大罪吗?”
臼渊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如今的局势正是你死我亡,若要妇人之仁,将来必丧命他手。”臼渊说完,手指一松,一枚利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金丝纠啊的一声大叫,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小时候跟哥哥一起玩耍嬉闹的场景,只见那枚利箭正中禺狨白的后心,禺狨白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落下来。
金丝纠满眼含泪,向天祝祷:“哥哥莫要怪我,愿你来生莫要生在帝王家。”
臼渊收起弓箭,得意道:“一年多未习弓弩,看来武艺尚未荒废。”
金丝纠没有答话,只是策马缓步而行。臼渊落个没趣,也不再言语,跟在金丝纠身边并辔而行。到了傍晚,蛟龙族战士们疲累不堪,要求歇息一宿再赶路,臼渊说道:“兄弟们辛苦了,但是日久生变,我们须得马上赶到金丝山,公子登上王位我们才能安心。”
蛟龙战士叫苦连天,金丝纠也阴阳怪气地说道:“跟我争王位的哥哥已经被你射死了,又何必争这一时呢?还是让兄弟们歇息一宿吧。”
蛟龙战士纷纷叫道:
“就是就是,还是公子说的在理。”
“公子仁义啊!”
臼渊没法只好从众,在一片树林里安营扎寨。但是他整宿都心神不宁,担心煮熟的鸭子万一真的飞了怎么办?
第二天早晨,众人睡醒了,用了早点,继续上路,走了近半日的路程,终于到了金丝山脚下。臼渊拍马而前,向山上叫道:“禺狨部落的人听好了,你们的王回来了!”
城头上闪出一人,却是禺狨白的谋士杵禄,臼渊心头疑惑,叫道:“杵禄,快开山门,迎立金丝纠为王。”
杵禄笑道:“禺狨部落已经立禺狨白为王,臼渊兄还是回去吧!”
臼渊说道:“胡说八道,禺狨白昨天已经被我射死,怎么可能为王,该不会你跟猿族勾结……”
臼渊的话没有说完就打住了话头,因为他看到禺狨白笑呵呵地走向了城头。
“你……你没有死?”
禺狨白笑道:“二弟,哥哥实在没有想到为了一个王位,你竟然对哥哥下此毒手。还好我穿了护甲,才没有命丧你手。”
原来这禺狨白见机极快,当他背心中箭的时候,立即装作体力不支翻身马下,骗过了金丝纠和臼渊之后,他们连夜赶路,叫开山门,占了金丝山,并立即祭奠禺狨王,自己则顺天应命成了新科禺狨王。
“哥哥,我……”金丝纠惭愧得无地自容。
臼渊说道:“既然禺狨部落已经立你为王,就请大开山门,让我等为臣就是。”
禺狨白说道:“岂敢让尔等立于卧榻之侧?”
杵禄说道:“你们速速退去,不然我们放箭了。”
眼见大势已去,臼渊恨恨长叹道:“竖子不足与谋,早听我言连夜赶路断不至此。”
金丝纠说道:“哥哥,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团聚了吗?”
禺狨白说道:“今生今世,还是不见为好。”说完走下了城头。
金丝纠无奈,只好掉转马头,落寞而去,身后一众蛟龙战士唉声叹气,他们本以为护送金丝纠为王可以得到很大一笔赏赐,却不成想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落着,连口热汤都没喝上,一个个怒火中烧埋怨声四起。臼渊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说道:“感激蛟龙战士们一路护送,如今大势已去,我主仆二人不敢劳动各位大驾,还请各位自行散去,代我们向蛟龙王请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