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苏鸣镝所料,净衣观两位长老在魂唤坊失踪,净衣观没有找上门来,五行宗却象闻着味的猎狗般找上门来。这一晚,月光惨淡,大地肃杀。屋内铜盆的水面泛起波澜,苏鸣镝布下的水镜术浮现镜像,薛针急忙凑到近前观察。
乌鸦巷内鸦雀无声,大树的影子落在墙上张牙舞爪,月光斜斜的照了下来,巷子的尽头有棵槐树,顺着槐树的树干滑下来一个人。他走到魂唤坊的门前看了看四周,接着走到魂唤坊对面的院墙处,院墙有两丈多高,半截黄土半截青砖,墙面上有一道小指缝隙的裂痕,里面飕飕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墙**了出来,他将手插进裂缝,将一道黑影抓了出来,那黑影出来后抱拳谢道:“墨海有劳柴诏——柴师兄。”
柴诏点点头道:“墨师弟在此蹲守多日,土元不继,也是正常,我举手之劳,不足为谢。”
墨海咧嘴笑道:“柴师兄客气了,净衣观两位长老就是在这里失踪不见,我已在此观察两日,那苏氏师徒闭门不出,院子里下了禁制,不是普通人,定有古怪。”
“魂唤坊是神针道弃徒所在,此次皇上被害,五行宗难逃干系,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水落石出,给宗门一个交待。”柴诏望着魂唤坊咬牙切齿的说道。
五行宗怀疑先皇是被精魂神纹所害,但只是揣测推断,不归宗行事缜密,蛛丝马迹早已荡然无存,又不敢直面当今新皇讨个说法,只好暗地里追查线索。
“那咱们现在动手?”墨海问道。
“再等等,等铁杵和淼雪来了再说。”柴诏做事向来沉稳。
话刚说完,一男一女携手而来,男的面相刚毅身材挺拔,女的身材婀娜,面容娇美,女子见到二人行了宗门礼道:“让两位师兄久等,我从大理寺取了令牌,即便遇到巡夜的金吾卫也不怕纠缠。”
柴诏微微一笑:“无妨,有大理寺金牌在此,师出有名,咱们放手大干一场。”
四人相视一笑,五行宗外门五殿除了火殿没有来人,其余四殿尽派高手出动。
柴诏从怀中透出一个葫芦,扒开塞子,跳出一只碧绿的螳螂,他冷笑道:“咱们先礼后兵,依足了礼数,看那苏鸣镝如何应对。”
手一指,螳螂跳入魂唤坊的大门。
“师傅,怎么办?”薛针见螳螂拜门急忙问道。
“兵临城下,还讲什么先礼后兵,欺我苏鸣镝落魄,被宗门所弃吗?”他大门走到院内,薛针急忙跟了出来。
苏鸣镝指着院中螳螂道:“不请自来,无礼之举,快些出去。”
螳螂似懂人言,抖抖身子迅速变的如同牛犊般大小,后腿支地,身子探起,两把锯齿镰刀瑟瑟晃动。
飞天火虎嗖的扑出,张口便向螳螂头部咬去。
螳螂前肢架起挡住了老虎的血盆大口。
火虎身子立起,双爪猛的向下一压,螳螂吃劲不住,趴到在地,火虎趁机一翻,跳到螳螂背上,连撕带咬,将螳螂吞入肚内。
门外柴诏有了感应,怒道:“不识抬举,非得撕破脸面不成。”他手一指,袖里一根碧绿色的藤条插入禁制,向院内伸去。
藤条象一条巨蟒,蠕动着身体爬了进来,
苏鸣镝冷笑一声,“不知死活。”
老虎张开大嘴,一道火焰喷出,藤条吃疼,搜的一下退了出去。
柴诏脸色煞白,吃了暗亏,不敢再轻举妄动。
铁杵冲着淼雪点点头,向着墨海说道:“我来,还请墨师兄从旁协助。”
墨海嘿嘿一笑,“自当为铁师兄效力。”
铁杵伸直手臂,五指合拢成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