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都是脸现忧色,福运王爷昨夜匆忙离去,恐怕是得到了消息,全军若要离开,兵中老弱势必拖累行军速度,又没有了粮草,必定遭到围追堵截,只怕是全军覆没的下场,趁敌军尚未合拢,征粮调马急速突击,在天亮前冲过洗石滩,一路狂奔,便有了生机,又将鹰骑和鹤骑留在土围城,当做了诱饵,就连王旗都还插在土围城上,敌人想必会全力围剿鹰骑、鹤骑,无暇追击福运王爷的兵马,端的是一步死中求活的好棋。
宋神钟苦笑一声道:“你都看到什么旗子?”
那士兵身材魁梧,雄壮有力,加之坐下战马极为神俊,这才逃的性命,他大口喘着粗气,对死里逃生依旧心有余悸,“万里黑山、阴魂嗜血、风卷黄沙、火燎荒原......还有无色旗”。沈炼、宋神钟神色大变,看来神王八天将全都叛了,皇上一味高压手段,终于逼得神武王旧部起兵造反,这时再想施以怀柔政策已经晚了,更加可怕的是,不仅祁天山脉的山蛮造反,就连早已归顺朝廷的九丈原的草原蛮子也联手反叛。
神武王——赵威手下八大天将,个个威名显赫,征战多年,领兵打仗不在沈炼、宋神钟之下,甚至有些将领用兵犹在二人之上。那逃回的斥候看到五面军旗,分别是许还山的横山军、阴百里的鬼阴兵、洛河的大风骑、烈长空的火烧营,那无色军旗更是神武八天将中号称兵相——诸葛无我的无影军,八天将已见其五,剩余三将恐怕也已经反了。五将齐至,又有草原各部,怕是要将鹰骑、鹤骑一网打尽。
“往北,也许追的上福运王。”宋神钟皱着眉头说道。“咱们集合鹰骑、鹤骑精锐汇成一股,直插洗石滩,再放出信号,福运王的一万骑兵还有你、我的部属,五千人马如能折返杀回,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沈炼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只是这些杂役、戌工就只能留在土围城里了。”
宋神钟道:“剩下两万没有马的将士,也留在城中坚守,等待后援。”
二人都是将才,当机立断,立即点齐兵将。从土围城北门冲出,直杀洗石滩。
杂役营的戌工,眼睁睁看着大军绝尘而去,一时间不知所措乱成一团。
鹰骑游骑将军王玄策率队冲锋在前。
眼见洗石滩就在眼前,洗石滩流水缓慢,河水清澈见底,滩边长满茂密的水草,
王玄策振臂高喊,两千骑兵成矢形直冲洗石滩,鹰击血海旗迎风飘展,雄鹰仿佛从旗中飞出,展翅高飞直冲天际。
突然水草中斜竖起无数削尖了的木制长枪,长枪一丈来长,砍断碗口粗细的小树,削尖了一头,斜斜的插在泥里,白花花的木尖正对着骑兵冲来的方向。
草丛中早就埋有伏兵,藏匿水草之中,待骑兵冲前,用绳子拉起早已备好的木架,长枪支撑在木架上,立时形成一道死亡之墙。
骏马强大的冲力,让地面为之震颤,接着重重撞击在长枪之上,血肉、木屑、惨叫、嘶鸣瞬间充斥洗石滩。
粗大的长枪贯穿骏马的身体,又将背上的骑兵刺透,无数尸体挂在长枪上,马儿犹自不死,在长枪上呼呼喘着粗气,离弦之箭一波接着一波,折断在这道拒马长枪之上。
草丛中无数身材矮小,抹着绿色的颜色的蛮子,手中弯刀啐闪幽蓝寒光,割下坠马士兵的头颅。蛮族——草河洛,河洛的旁支,喜欢生活在河边的巢穴中,善于打洞,生性残忍。
片刻间,长枪已被鲜血染红,地面全是红色的泥泞,一些未死的肉体在长枪上蠕动,肠子缠绕分不清是战马还是士兵的.....。
王玄策坐下骏马乃是天山龙驹的混种,他一提缰绳,骏马凌空跃起,两条前腿踏在挂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