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压了下去,如同阳光打开乌云,光回大地。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远远地翻了几个招式,表面上看来如虚空作画,实质一戟强似一戟,慢慢地把自己的气势拔高,恰好来抵挡这有去无回的无边枪势,其中精微奥妙之处,令人叹为观止。
画戟一波又一波缓慢而坚定地向敌人迎去,变到最后,却只是老老实实地一戟刺去,其中大巧若拙,大匠如粗。尽显戟法本质。
“当”地一声。
枪尖与戟尖交在一起,震慑全声的巨大回响往四周扩散,好象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了一块大石头,所有观战的人都鼓起大眼睛观看。
剑枪交击,震慑全场的激响往四周扩散,彷如在平静的大湖投下万斤巨石,震撼激荡,直教人人耳鼓生痛。
方天画戟改刺为挑,沿着一条看似古怪,实则符合流体力学的曲线,将那长枪挑在凌空之中,这一戟,尽显札木合已经尽得青铜境界的奥妙,隐隐然将要突破。
那头领用尽全力,依然挣不脱画戟的巨力,那名将校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武器被挑向空中,他将牙一咬,就从腰下取出自己的弯刀,正待来战。忽然见到那戟尖方才落下,就转刺为扫,那大力的月牙弯就象是一轮新月,迎面轻轻一挥,就吻在他的脖子上,他还来不及挥出一刀,就此死去了。
此时随着这员将校的身体栽落马下,那四周的新兵再也抵挡不住心中的恐惧,或策马,或步行,四散而逃。十八勇士挥动弯刀,在原来的战阵中收割了几十具尸体,血水横流,转眼安静起来。
呼延江却拍马行到那名将校的骆驼旁边,拿了一卷写满了西夏文字的军令。他高兴地叫道:“这个文书是这名西夏将校的召集令。我们拿了这个将令,人人皆穿起西夏军的服装。此时再行在路上,却也有了个路条,不会有人怀疑我们了。”
札木合听到还有这等好事,心中大喜,就让这些士兵们换上地上众人的服装,再把这些将士好好掩埋,赶了他们的骆驼,马匹,继续前行,就象是一支新军,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