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札木合与冷月敏两人走走停停,日日只是甜言蜜语,细细絮叨,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七八日,这一日早早起程,已近午时,札木合在车中正欲下令大家就地歇息,弄些吃的,突然听到前队传来一阵欢呼“到朔方了”,队中五十余人,尽皆欢呼喜悦。那冷月敏也高兴异常,就在车内携了札木合的手出来观看,神情倒似回家一般。
札木合出得车厢,早有卫兵牵过一匹高头大马,他极目远眺,真的有一座巍峨城池,耸立在他眼前。
要知道蒙古古寒,且牧民行居不定,无论春秋,都是逐水草而居,且部落分散,难以统一管理,哪里有物力财力建这样大座好城池。此时不仅商帮欢呼,那些札木合带来的草原卫兵,包括哲别,也是许久没有见过如此雄城,一律举刀高喊,欢乐之情溢于言表。
札木合上了好马,一路狂策,跑过几百步,走到这座大城的近边,这才得便细细端详这座雄城。
只见对面有一座高高耸起的门楼,竟有五丈之高,旁边密密麻麻的箭垛,左右过去倒有近百个之多,近门楼处又有两处高台,上方隐约可见几张床弩,正对城楼下方的过道。却不是那日在草原上得到的那种野战床弩,而是实实在在的万钧钢弩,那弩弦边有脸盆般大的两处滑轮,若是满弦,须得两边各十人死力摇开,一旦射出,五百步内无一合之将。
城门楼上却有一处朱门大小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朔方古关”。
札木合看时,不禁暗暗称奇,心想这样的雄关,这样的防御,若是教自己的草原骑兵来攻打,就是过万,也只有抱撼城下而已。除非配备各种雄奇的攻城利器,还须死战,方能达于这城楼之下,正不知要死伤几重方能夺得此城。正想到此,那一颗欲获此城的心,却是越加旺盛了。
待到商队近前,札木合却停下马速,垂首低敛,与商帮一道缓缓入城。待到近了城门前的黄沙大道,前方人群熙熙攘攘,都是排队待入。突然听到一阵梆子声,只见那城门大开,门口的士兵将待进的民众往两边使劲推开,就肃立在道路两旁,却从门内撞出一彪人马来。
札木合急忙低了头,与商帮一起快速向两旁退却。那一队约有五十余人,俱是骑着西域过来的高头大马,为首一人怒目黑脸,头发却梳得如同一头狮鬃,根根卷曲茂盛,手按重剑,骑马疾行。随后一人臂粗腰圆,却捧着一面大旗,上书一个草写的“赵“字,后面五十人俱是黄衣黄裤,鞍带重剑,头巾扎作英雄结,纵马狂奔。
札木合一行身高体健,见机得早,都躲到路边。却有那来不及躲闪的农夫,商家,竟被这些烈马一路冲来,没有一丝迟缓,直踩得人仰车翻,这一路远去,说不得竟有几十人带伤,或者是推车挑担被踩翻在地。札木合观这些人时,竟没有丝毫怨言,还好到这里来讨生活的,俱是身强力壮,哪怕吃这些烈马碰撞,也不会有太大的损伤,只是遗失了货物,打烂了车辆,就没法修好了,这些人虽不说话,但目光中都深有怨恨。
冷月敏却早闪去了车后,也不多作言语,待到这帮人远去有半柱香时分,她方才转来,招呼车队快走,此时并不与札木合分说。
待到按人头和车数缴纳了十两银子,入得城内。耐不得札木合不住追问,冷月敏却对札木合说道:“此人就是本城的二塞主,狂狮赵构,这赵构本是宋金混血人,与大金也多有干系,却有青铜中级武者境界。因为协助呼延江占据了此城,被封为二城主。他却自道自己是大宋皇族,却又不遵崇赵家,以南宋开国皇帝赵构为已名。这构字在大宋国虽是禁忌,但在边疆却无人约束于他,虽然已经是二城主之尊,每日却不习军战,不练阵型,仍是作了那剑士打扮,每每与人争强斗狠,率部强袭。城主却从不约束于他,直让他把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