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些面黄肌瘦而又邋遢的孩子们时,杜玉清就无法像这些师姐们一样毫无芥蒂地去拥抱他们,轻声细语地和他们说话,而是下意识地保持距离。女孩子们还好,面对着那些男孩子们她更有一种不忍直视的痛心。四个男孩中只有一个是健全的,个子还特别瘦小,其余三个不是豁嘴,就是瘸腿,还有一个是六指,面对他们杜玉清心里就有一种对现实残酷人心险恶的悲哀失落。
“我怎么听着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莫不是有人倍感冷落,心生嫉妒了?”大师姐看着杜玉清笑着说,“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什么人做什么事老天都安排好了。对于这些孩子,我们之前所能做到的只是在他们悲惨的人生中给一些安慰,而你却是可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功德孰高孰低不是一目了然吗?即使这些孩子眼下不理解,长大了他们也一定会感激你的付出。”
对啊,只要她是真心的付出,又何必纠结于眼前的回报呢。还是自己的境界低了。杜玉清不禁莞尔,真心地说:“谢谢你,大师姐。”没想到这个原来她有些排斥的大师姐反而是最理解自己的人。
“你怎么总是谢谢不离口,虚伪!”
好吧,这个大师姐嘴巴上还真是不讨人喜欢。“大师姐,那这慈幼园今后的事物还麻烦你们几位师姐多费心了。好啦,好啦,不说这些客气话了。我们现在去素饼工坊,如果做的不好,我可就直言不讳地批评喽。”
“那是当然。”
杜玉清嘘了一口气,和这大师姐说话还真是不习惯。
“普照素饼”是杜玉清给她们制作的素饼起的名字,目前暂时做的只有绿豆和红豆两种馅料的素饼,杜玉清原来主张外表用糯米粉做成麻薯式的,但大家好像更喜欢酥皮的,而且因为它能保留的时间更长,所以杜玉清不得不少数服从多数,把多数素饼做成酥皮的。
走进工坊里,大师姐她们雇佣的六位手脚利落的女居士刚好出炉了一批新饼,但杜玉清尝过了之后感觉并不理想,表皮不够酥脆,没有层次感,里馅也不够细腻,吃在嘴里还是有颗粒的感觉。
“怎么回事?”杜玉清问,“前两天不是做得挺好的吗?”前几天杜玉清把家里的蔡二嫂和刘婶子都拉了过来手把手教她们做了几天,怎么蔡二嫂她们离开了两天就不行了?幸亏因为前头门市还没有搞好,现在还都是实验阶段,要不然这样的质量东西就卖出去,她们的招牌可没法树立起来。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想尽快一点做出来,心态上就有些急躁了。”二师姐静净解释说。
“这样的质量是不行的,我没有要求你们快,只要求你们做的好。”
“好吧,”大师姐皱了皱眉,“大家再做一次。”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后新鲜出炉的劳动成果还是不能让杜玉清满意。她用刀把素饼切开两半,只看到横断面她就不满意了,上面颗粒可见,细尝之下不仅口感不够细腻,味道也不够均匀。怎么回事?她全程盯着大家操作,好像没有什么疏漏啊,该有的工序和步骤都做了,但为什么效果就是不理想呢?
大家看着杜玉清皱着眉,就知道她还不满意。两位师姐和几个居士工人也拿起了素饼尝了尝,有的居士也觉得不满意,神情沮丧;有的居士则完全尝不出和之的素饼有什么差别;还有的工人显得不耐烦了,说了一句:“我觉得挺好的呀,干嘛一定要这么严格,我觉得马马虎虎就这样行了。”
二师姐静净也茫然地说:“怎么办?我也尝不出来有什么差别,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杜玉清说:“我要求的是外表酥脆,有层次,里馅细腻,入口即化。现在明显可以看到颗粒,肯定是不行的。大家们再试一次吧,还是要做得更细致些。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