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散去,邓新杰十分留恋这种气氛,他自来到杭州感觉自己如鱼得水畅快淋漓,今天尤其玩得开心,他虽然在读书是很有天赋,但更喜欢琴棋书画,喜欢轻松愉快的生活。他没想到范斯远和杜文智等人也都是能玩的,拿得起放得下,不仅没有计较他的捣蛋破坏,还能和他打乐成一片,让他十分欢喜。他一贯的生活哲学是:比起输赢,人生开心最重要,所以常常突如其来做出一些在别人看来是不够正经甚至是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因而生活在比较刻板的北方时他过得十分痛苦,总是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即使别人看在他的身份上原谅他的行为,也是不屑于他的人品而对他敬而远之。他亦是相看两厌,瞧不上那些人的一本正经,行为上更加放荡不羁,父母对此头疼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老人们的说法,说:成了亲以后就好了,就会变得成熟了。于是早早地给他定下了一门婚事。
“哥几个别走,今儿我请客,大家乐呵乐呵。”他悄悄拉住了杜文智说,他已经吩咐自己的小厮德兴去定位子。要不是他囊中羞涩,他还真想把所有人都请了,他太喜欢这种众乐乐的气氛了。
杜文智和范斯远相视苦笑了一下,原本因为要给杜玉清庆生才举行了这次活动,虽然名义变成了他们兄弟的答谢茶会,但杜玉清晚上还是定了两桌招待她自己亲近的朋友,没想到这邓新杰误打误撞要请客,只好顺势把他也请了。因为女子生辰不能轻易告诉他人,只好含糊地说:“哪能就让你请,我们早有了安排。”邓新杰顿时喜笑颜开,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对,高兴地嚷嚷道:“太好了,那我过几天再请,兄弟们还可以再聚一次。”
因为邓新杰的加入,杜文智顺便又请了宋钦慧和曾瑞祥两位好友,原来的家庭庆生就变成了纯粹朋友的聚会,什么祝贺杜玉清芳诞的话自然都不好说出来。
邓新杰留下,她的两位妹妹自然也要请留了下来。杜玉清索性又请了林莹如、林莹玥姐妹,和张婷芳、林丽萍、刘萱和婉娘,刚好十人凑成了一个大桌。院子原来已经定好,现在调整桌子就行,于是男子一屋,女子一屋,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宾主尽欢。
同男子们斗酒、叫嚣声、起哄、喝彩的热闹不同,女子们则安静得多,她们一边聆听乐伎的弹唱,一边轻声细语地交谈,细细地品尝馔食的精美,桌上的食物很快地被消灭一空,杜玉清到门口吩咐专门服侍这个院子的管事又给加了两个菜,自然连同隔壁房间也一起加了,女管事笑着说:“您就别浪费这个钱啦,公子们只顾喝酒,哪里顾得上吃菜啊。好多盘子才动了一点,还好好地摆在哪里呢。”杜玉清忍不住哂笑,听到他们的喧嚣就可以想象出他们斗酒时的放浪形骸,菜就不加了,另外给他们加了一份醒酒汤。
听着隔壁一波一波热闹的声音,杜玉清忍不住想,如果说女子从小靠父母,成人后要靠丈夫,是个体行的人的话,而男子们要成就事业则要靠社会人脉,他们就是社会性的人了。也许男子们会生活得更热闹,但有时候女子们反而更能品尝到生活细腻的滋味,只要她们内心平和安静,并且能够觉知,她们就更能体会事物的本质。
杜玉清不禁心里放柔,以更宽容和温柔的目光看待周围这些女子们,人无完人,世界本来给女子的空间就小,更应该看到她们的优点,包容她们的不足,不是吗?欣赏她们就应该像激赏自己一样,接纳她们就如同接纳世界。
佛祖说:我有普照宇宙、包含万有的精深佛法,熄灭生死、超脱轮回的奥妙心法,能够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修成正果,其中妙处难以言说。我不立文字,以心传心。现在传给摩诃迦叶。于是把自己平素所用的金缕袈裟和钵盂授与迦叶。此间的佛祖拈花,迦叶微笑,佛祖所传不就是一种详和宁静、安闲美妙以及淡然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