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无父之辈,岂可与我言兄弟?”齐天儒冷声道。
伍太师笑着摇了摇头:“天儒啊,你什么都好,可是就是有点迂腐了,这天下,你觉得还是大隋的天下吗?你这兄弟不过是做了一个先锋罢了,这称王委实早了一点,时机不到啊,若是我为他出谋划策,绝对不会让他如此匆忙的称王的……”
“老师,您可是大隋的太师啊,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齐天儒不由得站起身来,要不是坐在那里的是他的授业恩师,他恐怕已经拍桌子。
伍太师依旧神情淡漠:“别忘了,你是他的兄长,按照我大隋的罪名,你也要被株连的。”
齐天儒顿时就被噎住了,齐天寿造反,他可是齐天寿的兄长呢。
“我,我与他断绝关系便是!”
“呵呵,天下四分五裂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还没有看透吗?大隋气数已尽啊,嘿,隋天子这一生中倒是为老夫做了一件好事,倘若那赐婚还作数的话,我这把老骨头极有可能还能成为这个齐天王的老丈人呢,兴许还是新朝的国丈?”伍德章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齐天儒却如坐针毡,他的老师,堂堂的大隋太师,此时却说出这等话来。
他心中不由得一堵。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拱手道:“老师,学生还有点事,就不在此劳烦老师了,学生告辞!”
“去吧。”伍德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道。
等到齐天儒离开之后,伍德章这才摇头道:“唉,到底是年轻啊,书生气,实在是太书生气了。习得文武才,货与帝王家?呵呵,与其与人为奴,何不自己做主?齐天寿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是他这兄长必然为其绊脚石啊……”
这阵低喃唯有伍德章一人听见,历经风雨,在隋朝之中建立起偌大的一个伍家,他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都说人老成精,特别是久经宦海的伍德章更是如此,早在天下纷乱的时候他就知道,隋朝怕是如有崩塌的沙子做成的堡垒一般,再无重建的可能。
因为在众多皇子之中,没有一个堪大任的。
不过在寻找新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年轻人,齐国侯府的嫡三子,那个仿佛如有神助的年轻人,果然,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他就在这纷乱的天下中崭露头角了。
“嘿,这个乘龙快婿我要定了……”
话音一落,书房彻底归于寂静之中。
不远处的幽州牧府,苏家大宅中,齐天寿悍然称王的消息传到了这里,苏护当时就脸色铁青的将手中心爱的一个茶杯捏的粉碎。
“这小子果真图谋不小,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心急的称王,他难道不知道第一个露头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吗?纵然他实力强大,可是他能与天下为敌吗?”苏护也不知是气愤还是爱护的骂道。
此时苏珺瑶正陪在一旁,她不住的安慰道:“夫君心中定有谋划,依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一个鲁莽之人……”
“呵,这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若是真嫁过去,那还了得?”苏护顿时被苏珺瑶的话语气乐了。
“爹爹,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他是我夫君,难道就不是你女婿了?我虽然并未过门,可是此事却也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莫非爹爹真以为这半州聘礼是那么好拿的?”苏珺瑶白了一眼苏护。
“现在我幽州苏家说是与他齐家一如共荣一损共损也不为过了,假如他出了事情,我苏家又岂能置身事外?”苏珺瑶细心的为苏护分析道。
“呵呵,苏家侄女,话可不能这么说,他齐天寿可并不能代表我齐家。”一个响亮的声音陡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