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只要一匹马就好。”诺敏把那封信贴身收好,然后向李宏宇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让漠西联军的士兵知道她跟明军有关系的话那可就糟了。
“小心!”李宏宇闻言微微颔首,然后开口叮嘱了一句,毕竟此事有着不少风险。
“没事儿,我很机灵的。”诺敏闻言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她自然知道此事有风险,但如果能救父兄和族人一命的话她愿意这样做。
由于时间紧迫,故而诺敏并没有多做停留,随即告别了李宏宇,重新换上了她遇见李宏宇时的那身破衣服,把脸上抹得脏兮兮遮住了容貌,然后骑上一匹马驶离了明军的军营。
李宏宇立在军营的瞭望台上望着诺敏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山丘,他很好奇诺敏的身份,不知道这个性格有些倔强的女孩究竟出自漠西的哪一部。
第二天中午,漠西联军,准葛尔部军营。
“回大汗,有个少年闯进了营地想要见您。”
巴图尔浑正在查看饮马河附近的地图时,一名卫兵走进了帅帐,向他躬身禀报,同时把一对耳环放在了他面前的桌上,“他说您看了耳环就知道他是谁。”
“快,把他带来。”望见那对耳环后巴图尔浑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声向那名卫兵说道,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历。
那名卫兵不敢怠慢,很快就把一名衣着破烂、身上脏兮兮的少年带了进来,正是答应了李宏宇前来送信的诺敏。
“你们都退下吧。”巴图尔浑打量了一下诺敏,向帅帐里的侍女和卫兵挥了一下手,沉声说道。
“萨仁,你这些天跑去了哪里,可知道阿爸一直担心你。”
等侍女和卫兵离开,巴图尔浑起身走到诺敏的面前,神色关切地说道,“你就是逃婚也应该回家,婚礼已经举行,阿爸不会逼着你去嫁人!”
“阿爸,萨仁错了,让阿爸担心了。”诺敏闻言眼眶不由得一红,一头扑进了巴图尔浑的怀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原来,诺敏不是别人,正是逃婚的准葛尔部小公主萨仁塔娜,李宏宇猜得没错,她果然出身漠西贵族,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家。
“萨仁,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阿爸让不少人寻找都没有你的消息。”等萨仁塔娜哭了一阵,巴图尔浑松开了她,神色关切地问道。
“阿爸,我本来想离开漠西以避开你们,不过后来意外遇上了大明的李大学士,被他收留,这些天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萨仁塔娜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抽泣着回答了巴图尔浑。
“李……李大学士?”巴图尔浑闻言顿时就是一怔,双目浮现出惊讶的神色,对此感到颇为意外。
萨仁塔娜于是就把结识李宏宇的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巴图尔浑,这使得巴图尔浑觉得有些难以想象,没想到萨仁塔娜阴差阳错下居然留在了李宏宇的身边。
“他是否知道了你的身份,有没有为难你?”随后,巴图尔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紧张地望向了萨仁塔娜,如果李宏宇没有觉察出萨仁塔娜的身份为何会让她来这里?
“没有,他只是怀疑我出身漠西贵族罢了,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恐怕也想不到我是阿爸的女儿。”
萨仁塔娜闻言摇了摇头,然后从怀里摸出了那封李宏宇所写的信交到了巴图尔浑的手上,“这是李大学士所写的书信,只要阿爸投诚那么他将免除阿爸咱们族人的罪责。”
“噢?”巴图尔浑的眉头微微一皱,拆开信封查看了起来,李宏宇在信上明确表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率部投诚,那么他就既往不咎赦免其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