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商就开始准备今年的货物,而如今已经三月份了。
“这有何难,咱们可以提供染料让别人代染,这样一来的话就能染出足够数量的布匹。”李宏宇闻言笑了笑,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完全可以用“代工厂”来弥补产能上的不足。
“木兄弟,你是说要让别的染坊来帮咱们染布?”孙鸿业闻言顿时怔住了,脸上满是匪夷所思的神色。
要知道染料的配方可是核心机密,各染坊都视为珍宝,别说让别的染坊代染了,就是本染坊里的染料机密也只掌控在家族男性的手里,也就是自古流传的传男不传女。
“孙兄,你是否听过‘借鸡生蛋’?”
李宏宇知道孙鸿业的担心,不以为意地笑着解释道,“咱们现在有饲料但所养的鸡数量太少,为了能获得更多的蛋可以借别人家的鸡来饲养,而鸡蛋所带来的利润远超租借那些鸡的费用,既然这样咱们何乐而不为?”
“孙兄放心,小弟既然这样做那么肯定有小弟的道理,那些染料乃小弟用秘方所制,小弟相信无人能仿制。”
说着,李宏宇又提出了一个建议,“如果孙兄的朋友有意的话,可以与咱们一起来干这个生意,咱们提供染料供他们生产,但布料要由咱们统一销售,所获得利润可以均分。”
“木兄弟好魄力,如此一来咱们既能保证了货源,也能控制市场上的价格,可谓一举两得。”
孙鸿业闻言眼前顿时就是一亮,李宏宇的这个提议实在是太过精妙,一旦成行的话他们将形成对这种由新式染料染出来的布匹的垄断,进而获得丰厚的回报。
“木兄弟,你的这种秘方不易被他们给仿制吧?”随后,孙鸿业不由得有些担忧地望向了李宏宇,毕竟李宏宇的这个做法太过惊人,万一被人破解后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孙兄尽可安心,兄弟的这个秘法无人可破,否则兄弟也不会让别的染坊介入。”李宏宇闻言再度笑了笑,显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孙鸿业现在根本不知道他的染料使用了化学方法进行合成,当今大明无人能破解其中的奥秘。
“如此甚好!”孙鸿业顿时松了一口气,双目闪过一丝激动的神色,如果事情真的如李宏宇所说的那样,那么他们就等于用这些燃料间接控制了那些合伙的布商,使得他们在生意中占据主导。
与此同时,孙鸿业也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少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心智,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敬畏之感不由得油然而生。
李宏宇与孙鸿业谈完事情后已经是中午,赵玉隆让杂货铺的伙计去附近的饭馆买了些酒菜回来,三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关系拉近了许多。
由于孙鸿业非常看好这次布料生意的前景,因此当他拿着新签的借贷文书换回了去年自己签的那份借贷文书,确定自己所借的高利贷被延期一年支付后,立刻领着赵玉隆开始着手忙生意上的事宜。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使孙鸿业安心做生意,李宏宇特意组建了一个名为“宏海”的商号,把三人所占股份的比例定了下来。
赵玉隆和孙鸿业用的都是自己的真名,并在分配股份的文书上签字画押,李宏宇志在官场自然要用假身份了,用的是“木先生”的假名,并让柔儿代替自己在名字上面按了手印。
按照《明律》的规定,四品以上的官员不得经商,但并没有规定家里的下人不能经商。
李宏宇虽然现在只是一名准生员但他必须要为以后打算,所以未雨绸缪,让柔儿成为了宏海商号的“木先生”。
其实,“先生”两个字在古代并不单指男性,一些有地位和名望的女性也可以用“先生”来称呼,所以“木先生”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