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通的首饰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沈少强闻言木然地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答道,这三个多月来他已经被县衙的人问过无数次关于金发簪的问题。
“听闻你是德祥号极力栽培的少东家,有着与生俱来的经商天赋,如何看待德祥号与关外的生意?”见沈少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李宏宇沉吟了一下后语峰一转,出人意料地开口问道,他认为以沈少强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讨论案情。
听闻此言,不仅沈少强微微一怔,无神的眼神中闪出一丝诧异的光芒,就连赵欣也颇感意外地望向了李宏宇,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们是什么人?”
沈少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后,抬头望向了李宏宇,他这时才发现坐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两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便装公子哥,这使得他不由得面露愕然的神色,很显然眼前的这两个人并不是官府的差役。
“你现在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我只想知道你对跟关外的人做生意的看法?”李宏宇没有回答沈少强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少强抬头与李宏宇对视着,不过很快就败下阵来不得不移开视线,李宏宇犀利的目光使得他一时间难以对抗,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比他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年轻人竟然会给他带来如此沉重的心理压力。
“听你的口音是湖广北部的人,应该听过一句话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稳定了有些慌乱的心神后,沈少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了李宏宇,郑重其事地说道,言语中显得有些无奈。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他的神智现在已经变得清晰了起来,知道李宏宇不会无缘无故地问他这个问题,因此如实相告,很显然李宏宇并不是那种容易糊弄的人。
“此话怎讲?”李宏宇闻言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沉声反问道,沈少强现在还不知道这句在湖广风靡起来的话正是出自他的口中。
“山西地处偏远,土地贫瘠,百姓谋生不易,故而与关外的贸易就成为一条难得生路,虽然这样做有悖国法,但如今人人若此又有谁能能够免俗?”
沈少强沉吟了一下,然后不无嘲讽地向李宏宇说道,“况且,官府的人都对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中渔利甚丰,又如何能让百姓们自律?”
“看来你已经恢复了正常。”李宏宇闻言笑了笑,随后面色一整,神色严肃地望着他说道,“咱们现在来说说案子吧,你跟张家小姐的事情可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此事事关张小姐的名誉我岂会泄露!”沈少强摇了摇头,双目闪过一丝黯然的神色。
“不管案子的真相如何,在张小姐这件事情上你都要负上很大的责任,如果不是你与她之间有了私情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今日的惨案。”
李宏宇盯着沈少强望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说道,“因此,你今日的牢狱之灾可谓自作自受。”
“这位大人,小人愿意承受任何惩罚,但恳请大人把杀害张小姐的真凶找出来,我愿意跟着他一起被处死!”沈少强闻言双目顿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随后以头触地,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在下不是什么大人,而是湖广乡试的解元,这位是湖广乡试的亚元,前来协助知县大人来彻查这件案子。”
李宏宇摇了摇头,向沈少强表明了自己和赵欣的身份,然后起身领着赵欣向房门走去,“边走边说道,咱们今天的这次谈话,该说的你可以告诉你们沈家的人,但不该说的还希望你能守口如瓶。”
“该说的?不该说的!”沈少强闻言微微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李宏宇的意思,随后不无惊讶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