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怔在了那里,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
“咱们是四路官军中唯一保存实力的一支,巡抚大人一来就急着来咱们这里,摆明了是要跟建奴较量一番。”
李如柏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建奴士气正盛,我军贸然出击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万一巡抚大人有什么闪失我等可担待不起。”
“我听说,巡抚大人还是太孙的老师,足见皇上对他的器重。”说着,李如柏郑重其事地嘱咐道,“倘若真的与建奴开战,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巡抚大人的安全,咱们辽东铁骑的未来可要掌握在巡抚大人的手里了。”
“二伯放心,如果巡抚大人真的要跟建奴开战,我等定当全力护卫巡抚大人。”国字脸男子闻言沉声答道。
说实话,不仅是他,整个辽东铁骑的将士心中都因为上次的撤退而感到憋屈,自从辽东铁骑成军以来还从来没“落荒而逃”过,因此巴不得在战场上与后金军较量一番以恢复昔日的名誉。
“唉,但愿此行一帆风顺。”李如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希望李宏宇不要头脑发热做出什么冒险的事情来,否则后果如何就将难以预料。
第二天,李宏宇在李如柏一行人的簇拥下,率领着六千余骑兵浩浩荡荡地奔向了鸦鹊关。
在随行的骑兵中,李如柏的辽东铁骑四千人,柴时秀的陕甘骑兵两千人,满桂率领的京畿骑兵五百人。
虽然鸦鹊关到清河堡只有百余里,但由于沿途都是崎岖的山路故而李宏宇一行人两日后才抵达鸦鹊关。
“吩咐下去,把本官的仪仗摆上。”抵近鸦鹊关后,李宏宇望着远处的鸦鹊关城门楼沉声向跟在身后满桂说道。
满桂闻言挥了挥手,数十名骑兵就下了马,拿出随身携带的官员出行时的回避牌、肃静牌、官衔牌、履历牌、对旗、对锣、对牌、对伞、对扇、金瓜、月斧、朝天镫等随行仪仗物品,迅速在李宏宇的前方摆好了队列。
李宏宇刚进翰林院一天就急匆匆赶来了辽东,自然不可能随身携带仪仗了,不过杨镐的仪仗是现成的,故而他就直接拿过来用了。
值得一提的是,仪仗并不是所有的官员都能用的,只有地方主官才有这种资格,通俗而言地方上就是知县、知州、知府以及道台、臬台、藩台和督抚,另外就是巡按御史这种皇帝派来的皇差。
至于京城,除了皇帝外恐怕只有顺天府知府和大兴、宛平两县的知县外,其他的官员皆不得在京私摆仪仗。
在仪仗中,打头的自然是写有“肃静”和“回避”的两块牌子,跟在后面的还有四块牌子,即两块官衔牌子和两块履历牌,通常而言官衔牌在履历牌前面,而且每块牌子上四个字。
李宏宇的是辽东巡抚兼兵部右侍郎,赏尚方鸣龙剑,故而他的官衔牌上分别写着“辽东巡抚”和“兼理军务”。
不过,与官衔牌相比,官场上的官员更看重履历牌,说白了也就是科举中取得的成绩。
李宏宇身为状元,两块履历牌上分别写着“状元及第”以及“钦点翰林”,可谓是大明最高等级的履历牌。
当然了,仪仗最前面是“鸣锣开道”的人,提醒前面的行人避让。
说起来这这鸣锣开道也有很多的门道,不同级别的官员鸣锣次数不同,喊出来的话也不同。
总督、巡抚、三法司和道台的锣声响十三下,而且除了表明身份的言语外,只能喊出“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这十三个字,以强调为官的宗旨应当是办事认真、讲求诚信,节约用度,爱护百姓,安排劳役不能耽误农时或者选择适当时候。
“巡抚出行,闲人闪避。敬事而信,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