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谁也别想独活。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匹快马赶了过来,马背上的人是衙门的差役,从服饰上来看是按察使司衙门的人。
“臬台大人说了,此幅字迹虽是赝品但他身为朝廷命官不敢收受百姓之物,因此此物完璧归赵,那十两银子就权当是捐给九江府修桥铺路了。”
差役在众人的注视下从马背上跳下,把背在背上的一个细长的长方形锦盒交给了陈管家,然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陈管家连忙打开锦盒,里面正是王羲之的那幅真迹,这使得陈老爷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张山这是与他撇清关系,意味着事态已经糟糕至极,否则张山岂会舍得如此宝贝。
“管家,老爷对你如何?”沉吟了一下,陈老爷郑重其事地望向了陈管家,不动声色地问道。
“老爷待小的恩重如山。”陈管家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颤,隐隐约约意识到了陈老爷的用意,但他对此无可奈何唯有沉声回道。
“管家,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陈家遇到了一道难关,如果老爷倒了的话这条船可就要翻了。”陈老爷盯着陈管家,神色严肃地说道,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老爷,小的明白,二少爷的事情小的来扛,还望老爷能照料小的的妻儿老小。”
陈管家自然知道陈老爷的意思,如果船上掉下一个人的话只能是他,这样才能确保船不翻,因此一咬牙说道。
这并不是陈管家对陈老爷如此忠心,而是一种万般无奈下的自保之举,他与陈家的交集太多,正如陈老爷所说的那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了家人的将来唯有牺牲自己保住陈老爷。
“你放心,我会待他们如自己的家人!”陈老爷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向陈管家承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唯有负隅顽抗奋力一搏。
此时,张家坟地地头,卢孝明当众公开审理张老汉的案子。
由于涉案的刘知府、仵作和那两名诬告张家老二的年轻人已经俯首认罪,这使得案子进展得非常顺利,其余的证人也纷纷推翻了原先的口供,一五一十地招供了实情。
按照这些人的招供,矛头纷纷指向了陈家,确切的说是陈家的陈管家,所有的事情都是陈管家出面运作的,身份高贵的陈老爷肯定不会为这种事情出面。
“陈虎,你可知罪?”等审完了那些证人,卢孝明伸手一指立在证人边上面无血色的陈二公子,冷冷地喝问道。
“知……知府大人,学生……学生是被冤枉的,望……望大人明察。”
神情惊慌的陈二公子此时已经懵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不过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否则的话可是要给张家人偿命的,故而结结巴巴地否认。
“陈虎,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抵赖,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卢孝明闻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对付这种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他可有的是办法,冲着一旁的差役喊道,“来人,给本官杖责二十,看他是否还嘴硬狡辩!”
听闻此言,几名差役顿时一拥而上把陈二公子按倒在地上,一名差役随即抡起水火棍狠狠地打在了陈二公子的屁股上。
“娘哟!”随着水火棍的落下,陈二公子顿时杀猪般喊叫了起来,感觉屁股上火辣辣地疼。
如果不是陈二公子有着捐监监生的身份,他的裤子要被扒下来行刑,这也是捐监监生与正统监生的区别。
“别打了,别打了,学生愿招,学生愿招,学生当时只不过想一亲芳泽而已,而且事后给了那个女人不少钱,可她还是跳湖死了,跟学生无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