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率着众将领,威风凛凛的站在城头上。
“把大汉奸洪文畴抬上来!”袁祟焕高声叫道。
可怜的洪文畴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被抬上了城头上。他目睹了大爆炸,目睹了清军大溃败,目睹了芒牛被杀。此刻,心如死灰,目光呆滞。
“洪文畴背叛大明,投靠清贼,认贼作父,助纣为虐!今日要在两军面前,斩杀这个大奸臣,以儆效尤!”袁崇焕望着城下远远的站眷,不敢靠前的清军队伍,大声的说道。
“杀汉奸!斩杀洪文畴!”所有的将士都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声的齐叫。
声音洪亮,振聋发聩。飘得很远,清军所有的将士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手还是为了打击清军的士气,洪文畴一直以来在清国是一个半人半神,据说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角色,是清国一部分人的精神支柱,也是汉族降臣的楷模和保护者,他的死带来的震撼绝不亚于八级地震,满汉矛盾在他死后一定会更剧烈,清军南下的决心也会受到重创,王爷被人家追得丢盔卸甲,小贝勒被人家一刀砍了,大清的智囊洪先生再一死,恐怕精神再大条的清国人也忍不住要崩溃了吧。
“无恨将军,洪老贼是你俘获的,还请你来监斩。”袁崇焕说道。
“正有此意!”此言正中风无恨下怀。
大小姐和二小姐在旁,也齐声叫好。
“能监斩大明笫一大奸臣,真的是人生之幸事啊!”大小姐冲风无恨甜然一笑。
“对啊!斩奸臣,快人心!这很好玩吶!”二小姐跟着说,并手舞足蹈了起来。
风无恨点了点头,他催马来到铁笼子前,指挥几个刀斧手把一身素白内衣的洪文畴从笼子里拖了出来,拽上一辆铺着木板的马车,刀斧手一踢腿窝,洪文畴跪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风无恨冷冷的问。
洪文畴面色苍白,几十年往事历历在目,一幕幕镜头在脑海中闪现,太祖努尔哈赤礼贤下士,第一次拜见他老人家的时候,竟然赤着脚就出来迎接我了,虽然自己只是个屡试不中的落第秀才,可是人家把咱当成宝贝一样供着,言听计从,礼遇有加。后来太祖驾崩,八贝勒皇太极即位,对自己的待遇更是上了一层楼,有几次计策失败,他不但没有追究责任,还拦住了非要杀自己的莽古尔泰,兄弟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皇太极灾南征过程中不幸被袁崇焕害死以后,福临即位,睿亲王多尔衮监国,这叔侄俩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敬若神明了,见面总是以先生相称,一个汉臣得此殊荣,真是万死不能报答大清国对自己的恩情啊。
他微微抬起了头,面对着北方艰难地拜了三拜,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文畴不能辅佐皇上和王爷了,就此别过。丧身与此,文畴决不怨天尤人,汉人恨我也是应该的,早晚他们会明白我洪文畴的伟大!我唯一遗憾的是仅有一次生命献给我的祖国——大清!”
“动手吧。刀子磨快了没有,老夫想走的利索点。”洪文畴很平静地对刀斧手说,心绪已经飞回了北京的家里,不成器的大儿子、蹒跚学步的右孙,还有未出阁的小女儿冰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刀斧手没见过这么慷慨就义的,被搞得一愣,竟然迟迟不敢下刀。
“让我来吧!”风无恨大咧咧的跳下马,吱的一声从腰间拨出青铜剑,指向面前的洪文畴。
刚欲举剑砍下,却见眼前一抹红色闪过。
风无恨眼角一闪,心中不禁一沉。心中泛出一抹不安,莫非她们来了?
脸色顿时一凛,但长剑还是向洪文畴那枯瘦的脖子挥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斩了这个大奸臣再说。